我相信郭永喆,既然他答应我会好好的,那我也就放下了心。
我费劲的把他搬到床上,郭永喆哼唧了几声,翻了个身继续鼾声如雷。
回到家之后,任诗雨还有点担心的看着我,我朝她笑笑。
“我真没事,看来这个方法是有用了,以后我喝多少酒都不会醉了。”
“你还说,以后都不许喝酒了!”
任诗雨气哼哼的看着我,“刚才要不是我和你翻脸,你还想自己开车,你这么大的人了没点数吗,怎么能干这种事!”
“哎,是是,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我苦着脸一个劲的认错,我一想起刚才任诗雨的样子就有点后怕。
从郭永喆家里出来之后,我运起水行之力试探了一下,全身竟然一丁点儿喝酒后的疲惫感都没有。
换句话说,我甚至感觉自己就没喝过酒,所以我就很自然的坐在了驾驶室里等任诗雨上车。
可任诗雨却站在车门外冷冷的看着我,我打了个哆嗦。
她那种眼神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一次也没有。
以前任诗雨不是没和我生过气,但以前她都是拼命在装出一种冷冰冰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更多的是气愤。
但今天不同,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就突然感觉到一股深彻骨髓的……
恐怖。
虽然我这么形容任诗雨不太贴切,但当时我的感觉却真真实实的,就是我所描述的这两个字。
那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好像我在任诗雨面前就是一只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我浑身不自觉的就开始哆嗦,我生怕她会突然一抬手,我就会瞬间灰飞烟灭。
当然了,我很清楚她不会这么做。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竟然隐隐有这么一种担忧。
我不知道那股法力以前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给别人的感觉会不会也是这么望而生畏的。
我觉得不会吧,因为我身边有很多人都亲眼见过我施法,而且我也不止一次的把气场散发开,但我觉得好像也没几个人怕我啊。
我顿时就灰溜溜的下了车,任诗雨坐进了驾驶室,虽然她嘴上在慢声细语的劝告我喝了酒坚决不许开车,但我一回忆起她刚才那种眼神……
我的身体竟然像是浸泡在冰寒刺骨的冰窖里一样,身不由己的就想要下车溜走,但腿脚却不听自己使唤,一动也动不了。
我记得在刚解开五魁的天命诅咒的时候,任诗雨向我走来,那种神态就是高贵雍容,不怒自威。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看花眼了,任诗雨平常在公司里都没摆过那么大的架子,她在训斥员工的时候都会考虑给犯了错的人留上几分脸面。
可刚才我看见她的眼神的时候,我知道任诗雨彻底变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点儿法力也没有的小女孩儿了。
我叹了口气,法力在我身上的时候我都怕她三分,现在我们俩完全颠倒了过来,我简直就像是砧板的待宰的鱼肉,被她一个眼神就给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