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任诗雨这句话给噎的半天没缓过气来,平静了半天,我这才调匀了呼吸,凝神屏气,把手里的针尖对准了她的左肩头。
“噗!”
乌金针正正的扎进了宁珂左肩的肩井穴上,我对任诗雨努了努嘴,她走过来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乌金针的针尾。
“呼啦!”
一股灼热的火行之力顺着任诗雨的指尖灌注到乌金针上,冷冽的乌金针顿时就泛起了一片赤红的光芒。
宁珂的身子轻轻一颤,雪白的肩头慢慢泛起了一片红润。
“烧死你我,叫你这么白,给你烧糊了,我让你比张飞还黑。”
任诗雨虽然手上很认真的灌注着法力,但嘴里却恶狠狠的没有一句好话。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任诗雨,她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很努力的控制着指尖上的法力力度,慢慢的把火行之气灌注到了乌金针的针尾上。
宁珂背后的皮肤慢慢的由白转红,我又捻出一根乌金针,下在了宁珂的右肩肩井穴上。
任诗雨继续如法炮制,捏住针尾把灼热的火行之力灌注到宁珂的身体里。
不多一会儿,宁珂的身上已经明晃晃的插了八根乌金针。
除去眉心和心口那两根护住命关和心脉的金针之外,我已经在她身上的大穴之中下了足足六针了。
宁珂的身体现在就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一样,除了胸口正中的膻中穴之外,她的身子一片吓人的通红,就像是一只放在火上炙烤的地瓜似的,红的好像都要流出油来了。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任诗雨横了我一眼。
“馋了?”
我让她给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现在宁珂身体里的那一丝寒气已经被我们给死死困在了膻中穴里,就差最后一针了。
只要这一针准确的破除了寒气藏身的所在,那她很快就会醒过来。
我捻起乌金针,嘴里默默的念叨了几句。
“恶寒邪气聚膻中,金针到处疾厄融。”
我深吸了一口气,闪着一道白色精芒的乌金针慢慢的朝宁珂的膻中穴靠近了过去。
“咔啦……咦?”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转动门把的声音,我猝不及防,手微微一抖……
金针差点儿就戳歪了位置,我赶紧把手缩回来,冷汗惊出了一身。
“谁在里边?把门打开,我们要给病人检查了!”
护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看了任诗雨一眼,心里暗暗焦急。
好死不死的,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护士竟然来给宁珂做检查了。
现在就只差最后一针了,要是这个时候被打断的话,我只怕隐藏在膻中穴里的那道寒气会垂死挣扎。
一旦寒气拼死突破了护在心口上的乌金针,侵入了宁珂的心脉,那她就会马上失去一切……
活下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