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了十九年的法力一夜之间转移到了任诗雨身体里,而我除了卜卦堪舆之外,几乎是丧失了所有的技能。
难道我这辈子就只能窝窝囊囊的躲在任诗雨背后,西躲东藏的逃避仇家的追杀吗?
万万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时间,我竟然能把天尊级别的大纸扎匠摁在地上一通摩擦。
其他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愣了半天,也一起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陶子,牛……咳咳,牛掰!”
郭永喆扯下了上衣使劲挥舞着,喊的嗓子都劈叉了。
那若兰和唐果儿也凑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激动的又蹦又跳,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心里的喜悦简直没法用文字表达出来,这时候我最想要击掌相庆的人……
当然是任诗雨。
可我笑着把头转向任诗雨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
任诗雨平静的看着光球的方向,眼光根本就没和我接触。
她脸上只是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一点儿也没像我想象的那么激动。
就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现在她只是看到了一个还算能说的过去的结果一样。
“诗……诗雨……”
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任诗雨转过头来朝我笑了笑,挽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就……
就这?!
我满心的激动突然被这一桶冷水浇灭,讪讪的放下了手,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
很强烈的陌生感。
我看了看依偎在我肩头上的任诗雨,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她……
真的是任诗雨吗?
“哇……”
纸扎婴儿的哭声越发凄惨了,树干上耀眼的白光猛然间散去,惨白的树干迅速四下散开,三十六个纸扎小人……
加上纸扎婴儿,一共是三十七个,清清楚楚的出现在我们眼前。
纸扎小人围着婴儿还在暴揍个不停,拳脚纷飞,尘土漫天。
纸扎婴儿哇哇大哭着从人堆里露出了大脑袋,它手里还在死死的抱着那个纯金奶瓶,几根嫩绿的头发从它脑袋上飘到了地上,变成了几片烂树叶。
解恨啊,实在是太解恨了。
我这心里简直比喝了蟠桃会上的琼浆玉液还舒坦,要不是我怕把纸扎婴儿给打“死”了,拿不到守护机关里的镇物,我真想把眼前的这副美景再欣赏上三天三夜。
“吱!”
我吹响了小竹哨,三十六个纸扎小人齐刷刷的停止了动作,把纸扎婴儿围在了中间。
我嘚瑟的朝纸扎婴儿走了过去,那步伐,啧啧。
六亲不认。
我走到纸扎婴儿面前蹲下,朝着它的大胖脸阴阴一笑。
“服了?”
“哇……”
纸扎婴儿大哭着点头,得意的朝它勾了勾手指。
“你守护的宝贝是什么,拿来给叔叔,乖。”
纸扎婴儿顿时停止了哭声,抬起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珠子一脸惊恐的盯着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