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卖关子呢?她到底是拿出什么宝贝了你倒是说啊你!”
“她……小多余,你给我发个毒誓,今天我和你说的话你全都给我烂到肚子里,不许和任何人说去,尤其是……花妹妹,要是她听见了一耳朵,甭管是她从哪儿听来的,看我不揍烂了你的屁股!”
那若兰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是心痒难搔。
大家都懂的,这大晚上的,一个姑娘家借口要卖古董,悄悄的进了单身小伙儿的房间。
我又不傻,我能轻信这么不靠谱的借口吗?
那姑娘肯定是从怀里掏出个什么鞋垫啊或者是香包啊之类的定情信物,含情脉脉的对那若兰丢来一个媚眼。
那若兰那时候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情窦初开。
这一个把持不住,那若兰就和那苗女发生了什么不得不说……
不是,不能说的故事,不然他为什么让我瞒着花姐呢?
这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嘛!
那若兰的眼神很幽怨,我干笑了几声,心想这可不能怪我。
听见了这么劲爆的桥段,我岂能保持思想的纯洁?
别抵赖,正在看书的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我赶紧再三跟他保证不会泄密,继续两眼冒光的侧耳倾听。
那若兰沉默了半天,脸色黑的和锅底似的。
“什么狗屁无价之宝,她把怀里的那物件掏出来放在我眼前,我一瞧,嘿,一块烂石头磨的砚台,一杆毛都秃了的毛笔,还有一张不知道是不是擦屁股用的草纸,皱皱巴巴的,一半拿墨汁染黑了,一半拿鸡血染成了红的。”
“啊……那是什么东西?”
“当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还以为是她读书练字用的家伙事儿呢,就跟她说,虽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但有机会念书还是要念的,这东西不要卖了。我身上还余着几十块钱,我都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可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把那张纸铺在桌子上,咬开自己的指头滴了点儿血,拿毛笔蘸着在黑色的一边写了……八个字。”
我猛然一惊,瞪大眼睛看着那若兰。
“她写的……是她的生辰八字?!”
那若兰缩了缩脖子,默然点头。
“这……这不是……婚书吗?!”
我一下子被吓的叫了起来,那若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帐篷的方向。
我赶紧压低了声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阴字在阳,阳字在阴,阴阳纠缠,永不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