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合适的时机,我倒真的想私下和唐果儿聊聊,问她几个困扰我已经很久的问题了。
现在人多嘴杂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若兰是纯阴命格,所需的阳气不多,他只泡了一小会儿就爬出坑去擦拭着身子。
任诗雨已经扎好了帐篷,那若兰换好了衣服,让任诗雨去泡一下,她却还在磨磨蹭蹭的翻找着东西。
直到我们几个人都泡好了,挨个上岸去换衣服,她才慢悠悠的朝水坑走去。
我换好了衣服站在帐篷边上,一边假装和郭永喆闲聊,一边暗暗的观察着任诗雨的举动。
她面对着我们几个人躺倚在水坑里,眼睛半睁半闭的,似乎是在打盹儿,又似乎是在暗中盯着我。
郭永喆这人倒是规矩,他转身背对着任诗雨,我也没法老是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扭着身子去看。
几分钟之后,任诗雨匆匆的上岸换好了衣服,我假意伸手给她顺了顺头发,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
任诗雨的脸色红润白嫩,丝毫没有一点儿阴气侵蚀过的痕迹,看来她……
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
“走吧,抓紧赶路。”
任诗雨微微笑了一下,我只能把一肚子疑惑暂时压了下去,招呼大家收拾了行装继续前进。
我们从温泉水潭左侧的树林横着向山脊上爬了过去,驱除了体内的阴气之后,我们的身上都热乎乎的,暂时没感觉到树林里的阴气带来的不适。
果然就和郭永喆说的一样,这条路非常难走。
说准确一点儿吧,这里压根儿就没有路。
密密麻麻的树和灌木四下丛生,阴森森的散发出一阵阵阴冷的气息。
郭永喆挥动着狗腿子开路,吃力的带着队伍在丛林里一步一步的探索前进着。
我们的身上除了喷满了各种蛇药虫药之外,还各在胸口上贴了一张三阳符。
除了可以帮我们抵御树林里阴气的侵体,一旦我们遇到了不怕蛇药虫药的阴性蛇虫鼠蚁,这张三阳符也可以起到一定的驱散阴物的作用。
开山寻路是个很耗费体力的重活,单靠郭永喆一个人确实是很不科学。
郭永喆和那若兰轮流用狗腿子不停的砍断挡在我们面前的树枝和杂草,没多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
我感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体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前光是走几步山路就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的。
可自从经历了九凶之地的锻炼,我现在不仅能跟的上队伍的前进速度,还可以偶尔帮郭永喆那若兰干点儿体力活了。
虽然我还是比不了郭永喆那副牲口一样的身板,但至少可以让他俩轮着休息一会儿。
三个小时以后,我们几个人的体力都消耗殆尽,赶紧找了块平整空旷的地方扎营休息。
几个纸扎小人把背包堆在我们面前,我喘着粗气从背包里取出淡水和压缩饼干,突然……
“靠,咱还在这儿费劲巴拉的劈山开路,有现成的苦力都没想起来用!唉……我这脑子啊!”
我猛的一拍脑门,赶紧招呼着郭永喆和那若兰砍下了几棵粗壮的大树。
就在我琢磨着怎么剥掉冰冷的树皮的时候,唐果儿突然脸色一僵,回过头瞪大眼睛朝温泉水潭的方向看了过去。
“姐……姐夫!那那……那个方向……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