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你完事了吗?”
我赶紧回头喊那若兰,他喘着粗气尖声尖气的嚷了起来。
“小多余!赶紧想个辙,这些甲虫好像没完没了的不知道有多少,再这么耗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我赶紧四下看了一眼,心里暗叫不妙。
那些黑色的大牙甲虫好像可以不停的繁衍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头顶那片黑色的“地板”上顺着阶梯蜂拥而下,根本就不知道数量到底有多少。
死掉的甲虫不停的发出“噗噗”的闷响,化成了一团团细碎的粉末。
那若兰和那些甲虫缠斗了半天,脸色苍白,冷汗顺着脸颊不停的滑落下来。
我赶紧把他拉到身边,吹响哨子指挥着纸扎小人摆出了两层水行防御阵法,把我们五个人笼罩在了一片青黑色的光芒里。
“咔嚓,咔嚓……”
甲虫的巨大牙齿咬合在一起,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一瞬间就把我们五个人死死的围了起来。
但它们似乎是非常惧怕水行气息,只是隔着阵法半米远的地方围成了一圈不敢靠近,我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怎么办啊小多余?”
那若兰哭丧着脸看着我,“打又打不完,走也走不掉,再这么磨蹭下去人家早晚都会一个不小心让那个丑婆娘给拉到被窝里去!”
我皱着眉头,心里飞速的盘算了一下,悄悄附在了那若兰的耳边。
“赶紧说几句好话稳住她,一会儿你听我的口令,哨子一响你就用法力挡住那些虫子。趁着她的本命蛊虫还没发威,咱先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怕是不行啊,她手里那玩意儿肯定就是她的本命蛊虫,这蛋壳还没裂呢都那么厉害了,这要是一旦里边窜出个什么怪物来……”
我和那若兰一起打了个哆嗦,转头看向了李金花。
她似乎是很宝贝她的那个红皮大鸡蛋,斜着腿坐在地上抱着鸡蛋把脸挨在上边,不停的低声对鸡蛋念叨着什么。
我心里越发不安了起来,我敢肯定那若兰的判断是对的,李金花的本命蛊虫就藏在这颗大鸡蛋里。
虽然我从来没听说哪个蛊师会炼化一颗鸡蛋作为蛊虫,但我对苗疆蛊术几乎是一无所知,说不定李金花就是个特例呢。
万一把蛋壳给打碎了,里边窜出一只大公鸡蛊……
这一年多进了我肚皮的鸡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只了,这回要是我一不小心死在一只鸡手里,那可真是天道好轮回,鸡哥饶过谁。
我脑子里突然一闪,赶紧低声问那若兰。
“哎对了,你是不是天生对蛊术有什么免疫力啊,按说魔音驱障只对魅惑之术有用,是不应该有驱蛊的作用的,可是你喊那一声……还确实是把诗雨和果儿的蛊给解开了。”
“我有个屁的免疫力,我有免疫力我能让蛊粉给迷了心智啊?”
那若兰赶紧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你甭想让我去当炮灰,你小子一张嘴人家就知道你想吃什么屎。”
我让那若兰看穿了心思,讪笑了两声。
“最起码你对活体蛊虫是有免疫力的,对吧?哎,要不这样,一会儿咱把她那颗鸡蛋给砸了,那里边要是个活体蛊虫,就交给你来对付了。”
那若兰还在一个劲儿的推脱,我脸一沉。
“砸蛋还是上炕,自己选吧。”
那若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沉吟了半天,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