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里没有再窜出什么吓人的飞头,我们中的降头术也似乎暂时没有了动静,身体一直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喊住了唐果儿,扒着自己的眼皮让她看看眼睛里的血丝和黑线有没有退散。
唐果儿摇了摇头,“眼睛不那么红了,可黑线还在,姐夫,你看看我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啊,我可不想变成这副吓人的样子。”
我摘下唐果儿的防毒面具仔细看了一下她的眼睛,就像她说的一样,眼睛里的血丝似乎是淡了很多,但那条黑线却显的越发明显了,自上而下直直的贯穿了瞳孔,就像一条蛇似的。
我一想到蛇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给唐果儿戴上了防毒面具,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没事儿,一定有办法治好的,他现在已经受伤了,估摸着也没有法力再去催动降头术生效,咱抓紧时间找到他守护的宝物离开这里,降头术应该就自动解开了吧。”
“那就别磨叽了,麻利儿的吧!”
那若兰有气无力的催促道,我点了点头,招呼大家都围在我身边,慢慢的朝浓雾里走了过去。
我手腕上的鬼脸尸菌还在不停的散发出浓郁的黑气,我们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唐果儿似乎是感受到了危险正在不停的逼近,她从大挎包里摸出一只小小的皮鼓来栓在了腰上,手里紧紧的攥着黄铜铃铛,身子颤抖的很厉害。
“别怕。”
我轻轻拍了拍她,丢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唐果儿使劲点了点头,但我能看的出来,她还是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了危险,隔着防毒面具都能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
我一手紧攥着移海扇,另一只手抓着多功能求生刀。
我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对降头术到底有没有用,但在这种危急时刻,哪怕是手里抓住一把破扫帚,也比赤手空拳的要好的多。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那道声音传来的位置,身边的瘴气也越发的浓郁了起来。
我们身边不停的弥漫起一道道黑雾,鬼脸尸菌发出的“嗤嗤”声几乎是连成了一片,我耳朵里的声音越来越密集,不禁心烦意乱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嗡嗡嗡……纳格比比给……撒乌鲁域耶……”
耳朵里的声音越发的密集和清晰了起来,我愣了一下,这不像是鬼脸尸菌驱散毒气所发出来的声音。
“哎?哥们儿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这什么声音这是……”
郭永喆使劲掏了掏耳朵嘟囔了一声,走在队伍最前边的任诗雨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侧着耳朵四下转了转脑袋,突然脸色一变。
我心里一惊,停下了脚步。
难道说,这道声音是……
“哎呀,疼……姐夫,我的肚子……好疼!”
唐果儿突然捂着肚子一声就大叫了起来,就在我想要去查看一下她的情况的时候……
我的胃里突然毫无征兆的扯动了一下,一股针扎似的刺痛一瞬间就传遍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