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一念之仁?我呸!那是因为那爷不停的在派人打探李银花前辈的消息,你生怕李银花死了,那爷查出点儿什么关于你的底细罢了!”
“哦,你这么说也算是有道理,当时爷爷确实是有这个顾虑。”
夏风毫不掩饰,朝那若兰撇了撇嘴。
“谁知道他派出去苗寨打探消息的人压根儿就不会风水术,连个真人和幻象都分不清楚,那时候李金花和李银花早就来了天尊总部了,一道幻象就把他给骗了将近三十年。早知道他这么废物,爷爷就不用留下那姐俩的命了。这回倒好,爷爷叫那姐俩杀了你,她们却不听话,唉,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啊。”
我皱了皱眉头,“当时你为什么把李银花前辈的蛊术和魅惑之术分在两个人身上?要是这两种法术合为一体,我还真活不到现在。”
“你看,脑子不转弯了吧?”
夏风讥笑了我一声,“就你怕死,爷爷不怕啊?那娘们儿的本事邪门的吓人,两种法术摞在一起,爷爷也不是她的对手啊。要是哪天她那脑瓜子一旦转过弯来回头找爷爷算账,爷爷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心里暗叫侥幸,夏风没撒谎,李银花和李银花姐妹俩的法术真是让我后怕不已,到现在想起来还汗毛倒竖,腿肚子转筋。
“那你就杀了张天尊,弄来一个吕宋的降头师来杀我?你明知道敏乃的家人必死无疑,还骗他说他的妻儿都能活过来?”
“哎,这事儿你可别冤枉爷爷。老张是油盐不进,连句人话都不听,是晨阳那小子下手收拾的,具体老张是死是活,爷爷也不知道。至于那个吕宋降头师的家人,嘿,东南亚的邪术比爷爷的法术可邪门多了,说不定他还真有法子让他们活过来呢。”
我摇了摇头,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法术能把死人给复活的。
夏风咂了咂嘴,拍着脑门装出一副头疼的模样。
“你不提这事儿还罢了,一说爷爷才想起来,你从地下沼泽临走的时候还给那个敏乃留了一手,差点儿就把爷爷的脑袋给开了瓢。孩子啊,这笔账咱爷儿俩怎么算?”
我没搭理夏风,他自己笑了笑,夸奖了我几句。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敏乃藏身的那个小破岛一根草都没长,任何木行气息都没有,爷爷这叫一个肆无忌惮啊,本来想着一招就能秒了那个废物。嘿,结果没想到,你让他用烂泥巴以阳木之数堆了个阵法,爷爷一个没留神就吧唧掉了进去。你还让他在坑里放了一块儿大石头,夺笋呐你,爷爷这脑瓜子就差这么一丁点儿就撞在石头尖儿上了。”
夏风伸出手指比划了大概一寸长短的距离,我冷哼了一声,“可惜没杀死你。”
夏风得意的咧着嘴,“想要杀死爷爷可没那么容易,可惜你这么一闹腾,让敏乃给跑了,爷爷没能灭的了口。也罢,等把你杀了,爷爷亲自走一趟吕宋去找他叙叙旧吧。”
看来敏乃成功的逃脱了夏风的追杀,但我没心思去管敏乃的死活了,皱着眉头用下巴指了指楚寒楼。
“你把他当枪使,他还乐的屁颠屁颠的,你这又是用的什么妖法?”
“嗨,你还是年轻啊,想不通这里边的道理,爷爷也不能怪你。”
夏风乐呵呵的伸手去搂楚寒楼的肩膀,楚寒楼皱了皱眉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
“老疯子,我可不像你一样鬼话连篇的,反正人都已经来了,今天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楚寒楼把脸转向了我,冷笑了一声。
“我们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谈不上谁是谁的枪。夺舍那丫头的紫薇凤女命格只不过是个幌子,我们俩真正要的是……天邪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