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学会抽烟了?这孩子,怎么不学点儿好。”
任天翔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吭哧了半天。
“爸,我……”
“行了行了,站大街上说话不嫌累的慌啊,有事儿家里说。”
我只能跟着任天翔走进了别墅,马兰看见我,脸上露出了一种很古怪的神色。
“多余啊,回来了?好,没事儿就好。菜都炒好了,赶紧陪着你任叔好好喝几杯。自打你和诗雨走了,他好长时间都没喝过酒了,老是闷在屋子叹气。赶紧洗手去,我给你们拿酒!”
我一头雾水的走进厨房去洗了手,怎么感觉任天翔和马兰对我这态度……
好奇怪。
他俩突然自称是“任叔”和“婶子”,又莫名其妙的说我和任诗雨已经离婚了。
难道说,在我们离开中州之前……
任诗雨就已经把所有的事给安排好了?
那也不对啊,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我给任天翔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没自称是我叔啊。
回到饭厅,任天翔亲自给我倒了杯酒,我赶紧站起身来。
“爸,您坐着,我来。”
任天翔坚持把酒给我倒满,我们俩碰了一下杯,一口喝干。
任天翔重重的放下酒杯,突然捂着脸叹了口气。
我这才突然发现,他两鬓的头发突然白了很多,似乎是最近遇到了什么特别难过的事情。
“爸,您这是……怎么了?”
我问任天翔,他无力的摇着头,两行老泪顺着脸颊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多余啊,你是个好孩子,到现在还肯叫我一声爸。可我……唉,我任家对不住你,诗雨也……也对不住你啊!”
我赶紧随口安慰了任天翔几句,一边给他倒着酒,一边皱起了眉头。
我敢肯定,任诗雨一定是早就把我们俩“离婚”的这件事儿安排到了她的日程之中。
只不过她没告诉我,而是先通知了任天翔和马兰。
从任天翔和马兰对我的态度里可以判断出,任诗雨应该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她自己身上。
“多余啊,这事儿是诗雨不好,你……你别怪她,是婶子把她给惯坏了。”
马兰眼圈红红的,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你说这好好的日子,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你都不知道,我和你任叔有多喜欢你,我这还满心欢喜的盼着你俩给我们生个大胖……唉,我在电话里骂过诗雨了,可她打小就让我给惯的不成样子,怎么说她都不肯听。多余啊,委屈你了。”
我心头猛然一震,赶紧盯着马兰的眼睛。
“妈,您和诗雨通过电话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两天啊,是昨……嗯,前天,差不多晚上个七八点。哎,你不知道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兰了,嘴里含糊了几声,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
前天晚上七八点钟?
那个时间恰好是我亲手“杀死”了任诗雨之后,当时我正在昏迷不醒。
整个儿晚上我都死挺挺的躺在床上,郭永喆在我耳朵边上唠叨了整整一夜。
等唐果儿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早晨,天都已经亮了。
一股狂喜顿时在我的心底腾起,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十分确定。
任诗雨……
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