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很确定,我手里的太一令百分之百是个真货。
因为每次凝神感受太一令上的气息的时候,我都会很清晰的被正反两面的气息影响到情绪。
一道积极振奋,另一道消极哀伤。
可岳杏林却说他没感觉到任何异样?
这怎么可能!
我脑子里猛然一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那若兰第一次把太一令拿给我看的时候,任诗雨也在我身边。
当时我随着太一令的正反两面一会儿激昂一会儿消沉的,可任诗雨却和岳杏林一样,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情绪的变化。
难道说……
只有我才会对太一令的气息有感受?
岳杏林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对不起陶队长,我才疏学浅,你还是想办法请崂山鬼医给唐姑娘看看吧,或许她能有祛除混沌之气的办法。”
我苦笑了一声,靠,我也想让颜柳给唐果儿治眼睛啊。
可一来是唐果儿和楚寒楼之间有那么一层让颜柳犯恶心的关系,这二来……
我已经让中州五魁给扫地出门了,人家凭什么听我的指令啊。
我总不能拿把刀架在颜柳的脖子上,逼着她治好唐果儿吧。
我和岳杏林探讨唐果儿的病情,这已经是几天前发生的事儿了。
看着唐果儿那双依然混沌一片的眼睛,我叹了口气,心里越发愧疚了起来。
我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私下去找颜柳,和她说清楚我并不是个让她厌恶的负心汉,请她大发慈悲给唐果儿治好眼睛。
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打消了这个冒险的念头。
事有轻重缓急,我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做事儿可以随心所欲的闲人了。
我带领着一支队伍,肩负着上边赋予的使命。
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必须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胡小蝶采集到的dNA样本送给何宁宁分析比对,尽快找到王才的下落。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先去了何宁宁的实验室,把那个黑布挎包交给了她。
我把每个证物袋上的名字都重新写好了,何宁宁的神色挺惊讶的。
“你的婚礼不是……办砸了吗?这事儿都传遍网络了,你是怎么一次性采集到这么多人的dNA样本的?”
我干笑了两声,大爷的,真是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
“我……我有我的办法。你这几天辛苦一下,尽快把这些样本都分析出来,要是我的电话打不通……”
我仔细想了想,给她留了一个纸扎小人。
“你就把结果写在这个纸人身上,其他事儿你就不用管了。”
何宁宁一头雾水的接过纸扎小人,我也懒的跟她多解释,告别之后来到了公司,没多一会儿人事助理就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陶队,这位是来应聘保洁的,你看一下,要是觉着行就签个字。”
保洁?
我愣了一下,我记着我肯定没要求过黎木木给我招聘这个职位的人。
因为整个儿队伍的吃喝拉撒,包括所有人的工资在内都需要我们自己送快递去挣,这是那若兰那个死抠门规定的。
我不可能烧包到单独设置一个保洁的职务,我奇怪的看了看那个中年妇女,她带着一脸憨厚的笑意对我点了点头,突然朝我眨了一下眼睛,又吐了吐舌头。
我看了一眼入职申请表格上填写的名字,一下子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