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花姐和何宁宁是什么关系?”
“不能说。”
“还有什么是能说的?”
“没了。”
那若兰回答的嘎嘣脆,我冷笑了一声。
“行,知道了。哎对了师兄,你家有……搓衣板吗?”
“搓……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可能很快你就能用的着了。得,没事儿了,我祝你平安,挂了。”
“哎,几个意思啊这是?喂,你把话说明白了,搓衣板是干吗用的?喂喂,你说话啊你!陶多余,你不厚道了啊,话说半截就是钝刀子杀人你知道吧……”
我一脸坏笑的挂了电话,心里别提有多解气了。
“走着,起驾海宝斋!”
虽然这顿饭足足花了我三千多大洋,但这是我被宰的最开心的一回,还豪气冲天的给了二百小费。
蒋亮却显的有点儿心事重重,他耷拉着脑袋跟在我身后,嘴里一直叽叽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个不停。
我开车带着蒋亮来到了琉璃厂,在停车场里下了车。
我看着那熟悉的收费岗亭,心里不禁一阵感慨。
任诗雨被黄毛那群混混儿碰瓷,蒋亮大显身手,帮我们解围的一幕又浮上了我的眼前。
可现在……
物是人非。
博古轩在我“离婚”之后归到了任诗雨的名下,我已经和琉璃厂再无关系。
一直都帮着我打理生意的好哥们儿潘浩也和我反目成仇,甚至就连任诗雨都跟我没有法律层面上的夫妻名义了。
这真是个天大的讽刺。
琉璃厂的生意冷清了很多,街上没几个人,大多都打着电话行色匆匆的疾走而过。
不见了那群提着鸟笼子盘玩着核桃遛弯的闲人,也没有了中气十足的老式问安声,到处都透着一股衰败的萧索气息。
海宝斋是琉璃厂里数得着的大买卖,位于黄金地段的街头位置,上下三层的明式楼阁,古色古香的木质门板,不远处就是一条幽深逼仄的胡同儿,大杂院里还传来了几声懒洋洋的狗叫。
“陶爷,到地儿了。”
蒋亮停下了脚,我回头看着他拱了拱手。
“亮爷,全靠您托着了。”
蒋亮挺了挺胸脯,脸上顿时浮现出了舍我其谁的霸气,两只小绿豆眼里精芒闪耀。
我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虽然这家伙刚才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但一到了正事儿上,他还真是从来就没掉过链子。
我抬脚跨过门槛走进了海宝斋的大门,蒋亮气场万丈的跟在我身后。
“二位爷,来了您呐。想瞧点儿什么物件儿?”
一个伙计满脸堆笑的朝我和蒋亮迎了过来,我微微昂着头,撒眼在店里看了一圈,眼光落在了门口放置的一尊招财貔貅上。
很多古玩店铺都会在门口放一尊貔貅,传说公貔貅运财,母貔貅守财,我水平有限,也看不出那尊貔貅到底是公是母。
但我却一眼就看出了那尊貔貅价值不菲,是用一块将近半米高矮的和田玉雕成的,脑袋上镶嵌着一整块纯金的顶盖,估摸着少说也得有半斤沉。
我冷笑了一声,伸手就按在了那尊金镶玉貔貅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