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滇,这些年众家兄弟都看在眼里,我姓蔡的自认为待你天南巫门不薄,你为什么要在这种火上房子的关键时刻来抢夺雄主之位?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儿关系到我们风水十七雄的存亡,别管是你死还是我死,都对咱风水十七雄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蔡雄主说的我都清楚,我刚才也说过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这个雄主之位……我施滇是非当不可。”
“哈,非当不可?施滇,你好大的口气!”
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越众而出,指着施滇大声呵斥。
“你的金蚕蛊确实是威力巨大,论单打独斗,我们十六门派可能没有人是你的对手。可你现在的作为是背叛雄主,我们也没必要跟你讲究什么江湖规矩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们一拥而上,把你给折磨个半死不活,不人不鬼……嘿嘿,就算你骨头硬,你儿子施然可未必能顶的住我都察门的三十六种酷刑,只要在蔡雄主身上蛊毒发作的三个月之内逼你儿子交出解药……”
“魏老头,你的话太多了。解药?呵。”
施滇斜着眼打断了那位老者的话,从绣着血红色“南”字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罐子,对蔡鹰冷冷一笑。
“既然蔡雄主认为有把握逼我交出解药,那也罢。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蛊毒,名为噬心蛊,等我演示完了之后,蔡雄主和众家兄弟再做决定也不迟。”
施滇说完,让人从场院里牵过了一头正在拉磨的骡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罐子,用树枝挑了一点儿蛊粉抹在了骡子的屁股上。
众目睽睽之下,那头骡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骡子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就断了气,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眼,一时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这头骡子体型健壮,刚才还在精神抖擞的拉磨。
况且施滇下蛊的部位并不是要害,只是把一丁点儿蛊粉抹在了骡子的屁股上而已。
但前后才不过几秒钟时间,骡子竟然一瞬间就倒毙身亡,可见这种叫做噬心蛊的蛊毒到底有多厉害了。
“蔡雄主,众家兄弟,你们都亲眼看到了。这种蛊毒发作极快,见血封喉,就算是我身上有解药,恐怕还没来得及服用就已经……嘿嘿。你自己也说过了,眼下风水十七雄遇到的这件事儿关系着众家兄弟的生死存亡,我想蔡雄主也不想眼看着咱风水十七雄因为内耗而元气大伤,甚至就此销声匿迹。看在你过去待我天南巫门不薄的份上,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一下,你应该……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施滇一边说,眼光一边从蔡鹰和其他人的脸上扫过。
所有人都脸色煞白,闭口不言。
施滇展示的这种蛊毒让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旦不答应他的条件,无论是蔡鹰还是其他门派的人……
都绝无生还的可能。
这就像是战场上的核武器一样,一旦启动,压根儿就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了。
沉默了半晌,蔡鹰重重的叹了口气,颓然离开了象征着雄主的那把椅子。
“施滇,我姓蔡的并非贪生怕死,不敢与你一决高下。只是大局为重,眼下的这件事儿若是不能顺利解决,覆巢之下,我风水十七雄就会遭遇灭顶之灾。你想要雄主之位……好,从现在开始,你施滇就是风水十七雄的新任雄主了。其他兄弟听着,此事搁在一边,大家定要全力辅佐施雄主,直到这件事儿顺利解决。”
蔡鹰的眼光定在施滇脸上,一字一顿。
“但是我有句话要提前跟你说清楚,待这件事儿解决之后,姓蔡的要是还有命回来,我会马上向你挑战,重夺雄主之位,若败……我今天所说的话,就是留给众家兄弟的……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