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心脏跳的很厉害,我几乎自己都能清楚的听到“嘭,嘭”的巨大回响。
左五右六,这两个数字都是代表的土行,一阳一阴。
这是夏风割裂李银花魂魄时所用过的手法,也是他硬生生的把张雪菲的生魂剥离出身体时所用的法术。
很奇怪,我竟然可以清晰的记起这种法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我搜遍了记忆之中所有的片段,却怎么也想不起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从什么人的手中见到过这种左阳右阴的奇怪土行法术。
此时我听恶灵说道,我在九岁的时候被师父分离过魂魄,这才猛然间在心头涌起了一股怪异的预感。
难道师父所用的手法……
和夏风一模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师父和夏风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奇怪的关系?
他们为什么都会这种割裂灵魂的法术,难道他俩以前曾经有过同一个师父吗?
还有,夏风曾经几次假扮过师父,他骗过李银花,骗过张雪菲,甚至还有可能以师父的形象出现过在李莹的面前。
但我却从来没听夏天提起,她北茅一派会什么易容的法门。
夏风到底是怎么假扮成师父,还没被任何人发觉的?
我死死的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恶灵的答案,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的一颗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恶灵是个头脑相对简单的家伙,他很不会撒谎。
遇到了不好回答的问题的时候,他就会像现在一样沉默不语。
但越是这样,我就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师父为什么会这种法术,他和夏风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换了一个话题继续问恶灵,我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冷汗不停的从手心里冒了出来。
又是良久的沉默过后,恶灵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别问了,有些事儿忘了就忘了吧,这样挺好的。当年老子就是因为太较真,凡事儿都要辨清个黑白是非,这才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哼,要是咱俩能互换一下,我真想和你一样,哪怕是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都没本事还手,但至少你不用背着一些沉重的包袱,天天都在是非对错之间纠结挣扎,当个没心没肺胡吃海塞的怂包……呵,也挺好的。”
“你……骂谁呢你?!你才是怂包,你全家都怂!”
我刚酝酿好了的严肃情绪顿时就断了电,我恶狠狠的骂了恶灵一句,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没回嘴,只是叹了口气就不再说话了,好像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我见恶灵半天都不吭声,只能结束了这个话题,试图让他多说几句别的话,方便我从中发现什么其他线索。
“哎,你本事这么大,为什么这十六年来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宝瓶山上,就没想过主动下山来找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子又不是你,不讲信用的事儿老子做不来。”
“你大爷!那现在你主动离开了宝瓶山,就代表你受人之托要办的那事儿已经办完了呗?”
“嗯,自从你破了风水阵法进了墓道的那一刻起,就算是办完了。”
“是谁托你办事儿的?是……师父,还是老居士?要办的事儿是什么啊?”
“不想告诉你。”
“行,不说就不说,小爷自己去查。哎对了,既然你能轻而易举的附在我身体里,那你怎么不控制这具身体,让它变成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