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回答来自于地灵,第二句是老居士没好气的咒骂。
“吱!”
一声尖利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回响在车里,我狠狠的踩下了刹车,车子划出了一道“S”型的轨迹,歪斜着车头停在了路边。
华神农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他的身子猛的朝着前玻璃抻出了老远,安全带都差点儿没能阻止他破窗而出。
“哎!!!”
华神农惊恐的大叫着,伸出双手死死的抵住了工具箱,我一声就怒吼了起来。
“都特么给我放明白点儿!自始至终,我所做的所有事儿,无论是破解五魁的天命诅咒,还是查清什么狗屁谜团,还有阻止三才合一,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让诗雨活着!要是她真的死了……我会让你们一个个的都去给她陪葬!哪怕是违背师命融合天邪之力,毁灭整个儿风水界,老子也不会眨一下眼皮!从现在开始,谁再敢跟我隐瞒诗雨的事情……哼哼,六月初六那一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忌日。所有人!!!”
车里顿时就一片死寂,华神农的身子定格在座椅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颜柳低着头没搭话,脑海里的老居士也沉默了半天。
“我……我真不知道。自打九岁那年,我被陶老鬼分离出了身体,就让这老妖婆给关在宝瓶山的坟里了,去哪儿知道那臭娘……任诗雨的事儿啊。你要杀就杀他们几个,跟我没关系。”
地灵委屈巴巴的辩解道,我死死的攥着方向盘,剧烈的喘着粗气,双眼一片赤红。
“掌掌……掌门,冷静,冷静!”
华神农赶紧朝我连连摆手,冷汗一个劲儿的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淌。
“不管出了什么事儿,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你消消气,咱先回去,有什么话好好商量,都是自己人,是吧。你可别激动,我带来的所有银针可都损毁了,一旦你的心神又失控了,这次可没……没人再能……哎呀!!!”
我没等华神农把话说完,就狠狠的踩下了油门。
车子发出了一声惨叫,疯了一样的重新飞驰了起来。
华神农的脸砸在了背后的座椅上,一股浓郁的胶皮烧糊的味道弥漫在了车厢里。
我没再说话,死咬着牙把车子开的飞快,一路尘烟的来到了小院门前。
我恶狠狠的拉起了手刹,熄了火下车,故意重重的摔上了车门。
此时住在四周的邻居有一些已经起了床,正在门口的水沟边上把脚搭在柳树上拉伸着筋骨。
可能是他们很久都没见到有人来这座小院了,此时都停下了动作,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冷哼了一声,没搭理还留在车上的华神农和颜柳,径直走到门前,默念着穿墙咒,“倏”的一声进到了院子里。
至于其他人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会有什么反应,老子才不管。
反正害怕暴露行踪的人又不是我。
我呆呆的站在院子中间,落入视线中的一切景物都显的那么熟悉。
干净的院落,紧锁的堂屋房门,还有院子一角的那块小花圃,里边的花草枝繁叶茂,显然是经常有人在打理。
但整个儿小院里都没有一丝我想要寻找到的气息,我失望的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喉头梗了一下。
“诗雨,你在哪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和我见面……”
我喃喃自语着,眼眶一热,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的模糊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才传来了一声轻响。
华神农扶着颜柳站在我身后,估计是他俩赶紧抹除了那些邻居的记忆,让他们回了家,这才用穿墙术进到了院子里。
我转过头看着颜柳,眼神阴冷。
“刚才我说过的话……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