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娣?谁啊,不熟,不认识,没听说。”
我赌着气不去搭理娘,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我身后,伸手轻轻的圈住了我的肩膀。
“哎呀,这是谁惹我的好儿子不高兴了呀?告诉妈妈,我去打他。哟,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妈妈还从来没抱过你呢。是妈妈不好,不要生气了,嗯?”
娘一边柔声说着,一边在我的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在那一刻,我的动作没有任何经过大脑的程序,回过身就扑在了娘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是我苦等了足足二十五年之久的一个场景,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娘疼爱的感觉,可总觉着脑子里的想法虚幻而苍白。
每次我在手机上看到有一些吐槽妈宝男的帖子,手指都会下意识的停顿一下,然后默默的迅速划走,从来不敢细看。
没有人会理解我心中那种无法言说的疼痛,妈宝男……
起码先得有个妈才行吧。
我丈母娘马兰没能给我这种母亲一般的温情,而楚凌呢,她毕竟不是我真正的亲人。
所以我就只能无耻的把这种不正常的情结试图去转移到任诗雨身上,但任诗雨也是个孩子脾气,更多的时候是需要我去呵护和保护她。
更可悲的是,现在就连任诗雨也离开了我。
我就仿佛是被抽空了灵魂,彻底变成了一根孤立在无边的沙漠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声死去的荒草。
此刻,我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种幸福。
我趴在娘的怀里哭的昏天黑地,感紧抚摸在我头上的手,简直就像是观音菩萨玉净瓶里的那根杨柳枝。
过多的情节我就不再描述了,免得有人又要吐槽说我都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怎么还哭哭唧唧,跟个娘儿们似的。
所幸我的心底一直都紧绷着一根弦儿,并没有因为得到了母亲的“疼爱”而失去理智。
在挑拨完我娘和夏风之间的关系之后,我又顺理成章的把目标瞄向了夏雨手中的无事牌。
那是我现在缺失的两块拼图的其中之一,能不能找到最后一枚传音贝,我不敢保证。
但至少要先把无事牌捏在自己的手里,才能让我稍感安心。
“娘,跟在肖玄通身边那个像僵尸一样的人,叫吴大雨的,他是您的人吧,我想要借他手里的无事牌用一下。”
“……嗯?”
“吴天下……哦,就是夏风的孙女夏天,她一直都没回风水十七雄报到。我让梁大姐联系了她好几次,她都借口我手上没有湘江无事堂的掌门信物无事牌拒绝了。”
“哦,无事牌嘛……小事儿,你是十八门派的总掌门,那东西早晚也应该是你的。”
娘笑了笑,突然加快了语气,问了我一句。
“夏天现在跟任诗雨和苏眉那俩臭丫头混在一起,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娘,您猜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事儿说起来可邪乎了,您都不一定能信。我的手机有一天半夜里突然就自己响起来了,里边清清楚楚的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诗雨、夏天和苏眉一起躲在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