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曼巴猫下了腰,朝着几十米外的一座牧民遗留下来的破帐篷指了指。
“喵呜……”
曼巴轻轻的叫唤了一声,算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我迅速的判断了一下,既然曼巴把我带来了这里,那这时候的安好肯定还是暂时没有遭遇到不测的。
刚才我的神识之所以没能探查到安好的气息,那是因为一百零八纸人大阵散发出来的阴气把她的活人气息完全屏蔽掉了。
由此看来,苏晨布设的纸人阵法,数量应该不少,绝不止一套而已。
而且我也觉着吧,她有可能只是想隐匿掉安好的踪迹,并没有打算把她害死。
否则的话,围绕着安好的纸扎小人是阴气作为主导的攻击型阵法,不仅可以轻而易举的杀害掉安好,就连我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会猝然遭受毒手。
我想了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打算用灵力互通的办法在我和安好之间建立一条沟通渠道,尝试着去把救兵已到的信息传达给她。
可下一秒钟,我尴尬的睁开了眼睛。
我差点儿忘了,就在今天凌晨,我第二次失去了全部法力,空空如也的丹田之中只剩下了一只半死不活的金色凤鸟。
换句话说吧,我又跟进入九凶之地的时候一样了,所能依仗的“武器”,只剩下了纸扎小人和移海扇。
虽然我还可以用神识探查周边的危险,但已经没有足够的法力支撑起传达信息的重任了。
“靠,这下可麻烦了,身边就连个能借用法力的人都没有,这些个田鼠蚂蚱的又用不成……”
我一边懊恼的自言自语,一边看了一眼怀里的曼巴。
“……喵呜!”
曼巴猛的从我怀里飞了出去,跑出了十几步远才停下,回头对着我弓着脊背,炸起了浑身的毛。
“嗨,你想什么呢,不借你的法力。再说了,你有吗你。”
我朝曼巴翻了个白眼儿,对它勾勾手指。
曼巴小心翼翼的重新回到了我身边,我捡了根树枝,一边在地上划拉着,一边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情况。
“看来我们也只能是……用数量取胜了。”
我一边在身上贴了一张三阴符箓,一边从帆布包里掏出手电筒,肆无忌惮的照亮了我身边。
原因很简单,纸扎小人是根据周围的气息变化来做出主人下达的指令的,就像是视力极差的动物一样,依靠声波的反射或者是舌尖的热度来预判危险。
别说是一支手电筒了,就算我拿探照灯把这一片草地照的有如白昼,它们也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此时,我的活人气息已经被三阴符所遮蔽。
而曼巴本身就是一只阴气弥漫的黑猫,就算是它接近了安好,也肯定不会成为纸扎小人预设的攻击目标。
我盘腿坐在地上,不停的撕扯着身边的野草,快手快脚的编成了一大堆面目极其丑陋的纸扎……
嗯,草扎小人。
既然不能用强悍的法力硬刚,那就用纸人的绝对数量去碾压对方好了。
忙活到了差不多夜半时分,我身边已经密密麻麻的堆满了草人。
我用小刀刺破了左手指尖,用阳血挨个激活,曼巴蹲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我,两只眼睛散发出了绿莹莹的光芒。
这些草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我又大半天没吃过东西。
没多一会儿,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气息也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来。
“坚持啊,再坚持一下。等救出了安好,我先吃他个三大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