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乌云积压在秦岭山脉深处的天空上,好似匍匐着的恐怖凶兽俯瞰下方的大片山林,给人带来一种压抑感。
其余区域皆是晴空万里,唯有秦岭深处被乌云笼罩。
陈渊皱了皱眉头,总感觉秦岭深处正在发生某种恐怖异变。
“啾啾。”
火花扑棱着翅膀,试图向上飞起,伤口处却传来隐隐痛感,让它只能待在地上蹦跶。
陈渊莞尔一笑,轻轻抓住巴掌大的火花,将它放在自己肩头。
“嗷嗷!”
见到火花落在陈渊肩头上,可乐急得嗷嗷直叫,褐色眼眸死死盯着前者,尾巴高高竖起,满脸悲愤。
你怎么能站到主人肩上!!!
“啾~”
火花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可乐,继而扬起高傲的头颅眺望远方,不再理会。
“嗷嗷嗷!”
被无视的可乐更加气愤,绕着陈渊周身小跑,紧紧瞪着火花,叫声愈发激烈。
叫喊一会儿,眼见火花始终没有理会自己,唇舌干燥的可乐只好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
陈渊无奈扶额,看来御兽师不仅仅要指挥宠兽对战,还要处理宠兽间的相处关系。
他蹲下身子揉了揉可乐的脑袋,笑道:“好啦,我们一起回家吧。”
可乐顿时抬头盯着陈渊,双眼发亮,连连吠叫:“嗷嗷!”
虽是正午时分,村里的男女老少还在忙着割除自家附近的野草,一只只牛犊子大小的中华田园犬聚在一起,来去如风。
可乐的体型在这群中华田园犬里偏小,它屁颠屁颠跟在它们身后,时而穿过一米高的野草,时而跃过成片的水洼,零碎的阳光披在它的身上。
在这些中华田园犬的身上,陈渊看见了灵气潮汐带来的巨大影响。
约摸十多分钟后,陈渊抵达宣和村最东边,缓步走进自家农场。
自陈渊记事起,爷爷便经营着这家规模颇大的农场,满足一家人的生活需求。
陈渊漫长的童年时光,正是在这里度过。
农场分为多个区域,其中农田区域位于东边,这里通常种植经济作物,每年都会对外售卖。
除此之外,在农场西南方向还有一小块农田,这里主要种植自家平日里吃的新鲜蔬菜,不对外售卖。
而在农场正中央则有一个面积较大的鱼塘,池水碧绿。
这个鱼塘是爷爷去年找人扩建的,一来想着养鱼卖鱼,二来当做一个钓场。
近年来钓鱼佬愈发活跃,他们热衷于寻找各种钓场,越是偏僻,越是具有吸引力。
只可惜碍于种种因素,爷爷还未将这个计划落实到位。
而在农场西边,则是鸡圈与羊圈,每逢节日它们就会奉献自己的身体,成全阖家欢乐。
没走多久,陈渊便见到一道略微佝偻的身影,正挥舞着镰刀割除野草。
阳光悉数落在他的身上,汗水顺着额头淌落,老人的动作愈发迟缓。
陈渊连忙快步走到爷爷面前,拿过镰刀,咧嘴笑道:“爷爷,我来。”
陈伟毅停下动作,扶着腰,斜眼瞥了他一眼,道:“你来的话,晚饭都赶不上了。”
陈渊不由得讪讪一笑。
论种田,论割草,三个他都比不上自家老爷子。
忽然间,陈渊双眼发亮,指着肩头的火花说道:“我虽然不行,但是它行。”
“啾?”
火花满脸迷糊,眼神清澈。
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