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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莉琪快步走来，低声道：“林总，没事吧，刚才江总说要不要帮忙？”
“不必。”林云整了整袖口，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他转向崔英，“没事吧？”
崔英摇摇头。林云轻轻握住崔英发抖的手：“要不要先回去？”
“不用。”崔英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我可是来体验投资宴会氛围的，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回去。”
林云欣赏地看着她，突然手机震动。董曦月发来消息：【三哥说处理好了，下次直接报他名字就行】
他笑着回复：【替我谢谢三哥，改天请他喝酒】
很快收到回复：【那他肯定很高兴】
林云失笑，抬头正对上黄莉琪探究的目光。他晃了晃手机：“通知周安，明天把企鹅的IPO路演资料准备好。”
“是。”黄莉琪迅速记下，又补充道，“高瓴的张总想约您明天午餐。”
“推了。”林云看向重新热闹起来的宴会厅，嘴角微扬，“让周总去吧。”
劳斯莱斯平稳行驶在燕京的夜色中，车内氛围因崔英的兴奋而显得格外热烈。她紧紧握着香槟杯，杯中的冰块随着车身晃动轻撞杯壁，发出细碎声响：“你看到那个江总了吗？他讲话时气场全开，连眼神都带着压迫感！还有那些投资大佬，他们随便一句话，感觉就能决定一个公司的生死……”
林云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目光温和地看着表姐：“这种场合，表面风光，实则暗流涌动。”他顿了顿，抬手将车窗降下些许，夜风卷着城市的喧嚣灌入车内，“你现在的经验，还不足以应对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崔英的肩膀微微垮下，却仍倔强地昂着头：“我知道，今天就是来开开眼界。”她将杯中剩余的香槟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不过没关系，我会学的。”
将崔英送到紫金御苑后，林云对前排的曹华道：“先送黄秘书回去。”
黄莉琪连忙摆手，黑色职业装在车内顶灯的照射下泛着光泽：“不用麻烦林总，我自己打车就行。”
“顺路。”林云简短地回应，目光望向车窗外快速后退的霓虹。他的语气虽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黄莉琪只好微微颔首，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位。
老旧小区楼下。
车刚停稳，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瘦高男生就从楼道冲了出来。黄莉琪下车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么这么晚？电话也不接！”
“韩卓方你干什么！”黄莉琪慌忙甩开他，转身对降下车窗的林云道歉，“对不起，林总，这是我男朋友，他太担心我了......”
林云打量着这个满脸警惕的年轻人，对方黑框眼镜后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他淡然点头：“理解。”
“您好，我是韩卓方。”男生硬邦邦地自我介绍，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黄莉琪的包带。
“林云。”他简短回应，对黄莉琪道，“明天准你半天假，好好休息。”
目送劳斯莱斯远去，韩卓方立刻扳过女友的肩膀：语气带着酸味：“这就是你老板？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你弄疼我了！”黄莉琪挣脱开来，边走边解释，“还有你别乱说！今晚是红山资本的宴会，我作为秘书当然要跟着。”
韩卓方追进电梯，声音闷闷的：“他看你的眼神......”
“你疯了吧？”黄莉琪瞪大眼睛。
电梯停在七楼。韩卓方掏钥匙时语气缓和了些：“我就是......担心。他那么有钱，又长得帅，我能不担心吗？万一你……”
“说什么呢！”黄莉琪跺脚，脸颊气得泛红，“我是那种人吗？再说，就算我单身，人家也看不上我。”她压低声音，凑到韩卓方耳边，“实话告诉你，我老板可花心了，身边漂亮女朋友好几个，一个比一个惊艳，我这点姿色，人家根本瞧不上。”
韩卓方的表情瞬间从警惕变成惊讶：“这么夸张？他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大能耐？”
“谁知道呢，听说他还是白手起家。不过这跟咱们没关系。”黄莉琪踢掉高跟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辞职了吗？云辰游戏在招程序员，要不要试试？”
韩卓方正在倒水的手一顿：“云辰游戏？就那个开发《征途》的工作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