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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转身，手指卷起她一缕发丝：“那我就期待你接下来安排的行程了。”
李清瑶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还等什么？”她变魔术般从包里掏出两顶鸭舌帽和墨镜，“先填饱肚子，我带你去个地方。”
半小时后，两人伪装成普通游客，出现在滨城最负盛名的海鲜市场。咸湿的海风夹杂着叫卖声扑面而来，李清瑶熟门熟路地穿梭在摊位间。
“这家蟹子是现捞的，”她指着某个不起眼的摊位，“老板娘是我高中同学的母亲。”
老板娘见到李清瑶，眼睛一亮：“清瑶？什么时候回来的？”目光却好奇地打量着林云。
“阿姨好，”李清瑶亲热地挽住老板娘的手臂，“带我朋友来尝尝鲜。”
林云看着平日里高冷矜持的李清瑶此刻像个邻家女孩般撒娇，不禁莞尔。他配合地点头致意，却被老板娘拉着问东问西。
“小伙子做什么工作的？”
“家里几口人啊？”
“和我们清瑶怎么认识的？”
李清瑶连忙打断：“阿姨！他就是普通朋友。”
躲过盘问，两人在市场角落的小桌前坐下。李清瑶的脸还红扑扑的：“别介意，滨城人都这样热情...”
“我很喜欢。”林云笑着握住她的手，“看到不一样的你，这趟值了。”
红色塑料棚顶落着薄雪，炭火炉上的铜锅咕嘟咕嘟煮着杂鱼，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烟火气混合的味道。李清瑶熟练地掀开蒸笼，热气腾腾的梭子蟹露出青红色的壳：“尝尝这个，滨城冬天的梭子蟹最肥了！”
林云替她剥蟹腿的指尖被蒸汽烫得发红，却在看到她眯眼品尝的满足模样时笑了。
午后的雪停了，两人沿着滨海木栈道散步。李清瑶的手被林云裹在羊绒手套里，沿着结冰的海岸线踩出串串脚印。远处的灯塔在雪雾中若隐若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被冷空气冻得清脆。她突然挣脱手套，在结了薄冰的护栏上写下“林云+李清瑶”，指尖很快被冻得通红。
“傻不傻？”林云抓过她的手呵气，却在看到她得意的笑脸时忍不住低头吻她。海风卷起她的长发，雪粒子落在两人发间，远处有海鸥鸣叫着掠过结冰的海面。
李清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滨城有个传说吗？情侣一起在老虎滩捡到心形鹅卵石，就能...”
“就能什么？”林云挑眉。
“白头偕老。”李清瑶说完自己先笑了，“小时候常听奶奶讲，幼稚吧？”
林云却认真起来：“那现在就去。”
两人沿着潮线漫步，不时弯腰翻找石头。李清瑶的长发被海风吹乱，有几缕调皮地粘在唇边。林云伸手替她拨开，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唇瓣，两人都是一怔。
“你看这个...”李清瑶突然蹲下身，从沙子里挖出一块淡粉色的鹅卵石。石头被海水打磨得圆润光滑，形状竟真像个小心脏。
林云接过石头，阳光下，石头的纹理清晰可见：“看来传说是真的。”
李清瑶正要说话，一个浪头打来，溅湿了她的雪地靴。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往林云怀里躲。林云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干燥的沙滩。
“放我下来！”李清瑶捶着他的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林云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又没人认识我们。”
确实，戴着帽子和墨镜的两人，在游客中并不显眼。
“晚上带你去看灯光秀！”李清瑶突然拽着他跑向栈道尽头的观景台，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观景台的电子屏正在调试，深蓝的海面上突然绽放出巨大的光影——海豚跃出水面的图案在波浪上流转，尾鳍扫过之处泛起细碎的光鳞。
林云揽着她的腰靠在护栏上，看她兴奋地指着海面惊呼，睫毛在光影中忽闪。当巨大的爱心图案铺满整个海湾时，她突然转身吻住他，带着雪水寒气的鼻尖蹭过他下巴：“好看吗？”
“没你好看。”林云的声音被海风吹得零散，却在她笑出声时将她抱得更紧。远处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将落雪染成暖橙色，而他们脚下的海面，正被灯光秀的光影织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黄莉琪的短信在这时震动手机屏幕：“林总，明早会议资料已送达房间，冯董秘书来电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晚宴。”林云随手回复“不必”，便将手机塞回口袋，重新握住李清瑶被冻得微凉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