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之后,王语嫣面色微微泛白,贝齿轻咬下唇,美目紧紧盯着眼前游龙般的韦小宝,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衣袖。
眉头轻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心中暗自寻思:
“韦公子现下性命暂时无虞,可我们又该如何才能摆脱这险恶困境呢?我如今上身衣衫不整,当真是羞煞人也。
如今之计,唯有设法指点韦公子,助他将这十一个敌人一一击毙才好。”
念及于此,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再去看韦小宝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奇妙步法,而是将目光转至那十一名西夏武士身上,仔细端详起他们的武功路数来。
眼神专注,不放过任何细节,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也无暇擦拭。
忽听得“喀”的一声脆响,有人将木梯架到了楼头,一名西夏武士已开始攀爬,看那架势是要登楼捉拿王语嫣。
原来这十一人久战不下,领头的西夏人恼羞成怒,便吩咐下属改变策略,先将王语嫣擒住,也好以此来要挟韦小宝
王语嫣听到动静,娇躯一震,面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忙将修长的美腿收拢在怀中,身体微微颤抖,口中娇呼:“啊哟!”
韦小宝在下方听得王语嫣的叫声,目光一瞥之间,瞧见一名西夏武士正顺着梯子往楼上爬,顿时怒从心头起,大骂道:
“草你奶奶的个乌龟王八蛋,居然敢玩这偷家的把戏!”
他边骂边朝着楼上喊道:“仙子别担心!有我韦小宝在,这些个龟儿子就别想伤你一根汗毛!”
王语嫣忙用双手握紧衣衫,以防走光,胸脯因紧张而微微起伏,她声音有些发颤地高声叫道:
“韦公子!抓他后腰处的‘志室穴’最妙!”
韦小宝听得指示,连忙抢步上前,一把准确地抓到那西夏武士后腰的“志室穴’。
可抓到之后,看向那碾米的石臼正在吱呀作响,他嘿嘿一笑,“仙子,你瞧好了!看我给你表演一个西瓜开花!”
随手将那武士朝着旁边一掷,这一掷竟正好将他投入了碾米的石臼之中。
只见一个足有两百来斤的石杵在水轮的带动下,一直在不停地舂击。
此前石臼中的谷粒早已被舂成了极细的米粉,只是此刻无人照管,石杵依旧如常下击。
那西夏武士刚一落入石臼,巨大的石杵便舂将下来,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石杵狠狠砸在他头上,瞬间打得他脑浆迸裂,鲜血飞溅,溅得米粉四处都是,那场景惨烈至极。
韦小宝见状,双手捂着眼睛,可那手指缝隙却开得老大,还装模作样地叹道:“啧啧,好惨一西瓜~”
那西夏高手见此情形,气得暴跳如雷,不住地大声下令催促,又有三名西夏武士争先恐后地朝着梯子奔去,都想尽快登上楼去抓住王语嫣。
王语嫣见状,急忙叫道:“一般办理!”
韦小宝听到指令,再次伸手如电,又抓住一人的“志室穴”,然后使出浑身力气将他朝着石臼方向使劲掷出。
只是这一次却因用力过猛,落点反而不如上次那般恰到好处,石杵舂下之时,没有击中头部,而是打在那人腰间。
只听得一声惨呼,那声音凄厉无比,扰人心魄,那西夏武士一时却不得便死,每随着石杵舂一下,他便惨叫一声,那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辣块妈妈的,抱歉抱歉,手滑了。”韦小宝看着那爆汁的惨状,脸上却露出一抹坏笑。
此时,另外两名西夏武士已然从木梯攀爬而上。
韦小宝嘴角一扬,指了指下方那不停打动的石杵,戏谑道:
“你们这群龟儿子,要是再来,就让这石杵爆了你们的菊!”
那两人听着下方同伴凄厉的惨叫,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下意识地连忙捂着屁股,艰难地吞咽着唾沫,眼中满是惊恐。
杀人于瞬间虽是常事,可这韦小宝手段之“奇特”,让这些西夏武士心生寒意。
此时,王语嫣站在高处,眉头微皱,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大堂中的战况。
她面色凝重,嘴唇微微抿着,额间有几缕青丝被汗水浸湿,雪嫩的脚丫愈发紧绷,弓起妙曼的弧度。
她将大堂中的战斗瞧得真真切切,见敌方虽只剩下七人,然而其中三人武功甚是了得,尤其是那西夏人,吆喝指挥之间,隐然是这一批人的首领。
她柳眉一挑,当即叫道:“韦公子,你先去杀了那穿黄衣戴皮帽之人,要设法打他后脑‘玉枕’和‘天柱’两处穴道。”
她边说边用手指向那目标人物。
韦小宝连杀数人,又见到其他人被自己的气势所震慑,此刻只觉自己仿若盖世英雄一般。
他闻言大喝一声:“龟儿子,纳命来!”便朝着那人猛冲过去。
那西夏人听得王语嫣的呼喝,心中暗暗心惊:“玉枕和天柱两处穴道,正是我罩门所在,这小姑娘怎会知晓?”
当下不敢怠慢,见韦小宝冲到近前,当即单刀横砍而出,刀风凌厉,旨在不让韦小宝近身。
韦小宝连冲数次,却始终没法走到他的身后,有几次还险些被他的单刀所伤。
好在那人听了王语嫣的话后心有顾忌,一心只防范自己脑后罩门,否则韦小宝此刻已然是凶多吉少。
韦小宝边退边叫道:“仙子,这人是个难缠的龟儿子,我近不了他的身呐。”
王语嫣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秀眉微蹙,仔细观察着其他敌人,随后说道:“那个穿灰袍的,罩门是在头颈的‘廉泉穴’。
那个黄胡子,我瞧不出他武功家数,你向他胸口戳几指看看。”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相应的位置。
韦小宝应道:“遵命!”
那黄胡子见韦小宝带着连番杀人后的腾腾杀气朝自己冲来,先是一愣,紧接着神色变得狠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