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安静的落根针都能听到,除了夏飞沉,其他人局促中略带无语,尴尬的都快用脚抠出一个别墅区了。
啪——
病房的门,猛地打开。巨大的响声如同惊雷,将这尴尬的气氛瞬间打破。
来人,是梁飞飞的领导,那个胖子。一旁站定的还有一个熟人,那个瘦高个,穿着考究的如同从谍战片中走出来的一号人物,老陈。
跟在他们后头的,还有一个熟人,盛汉。
“领导好。我、我有伤在身,就不起来了。”板寸有些难为情道。
看得出,他不想为难自己。当然,也不想便宜了别人。
“不用麻烦了,我们过来,就是问你们几个事情,一会儿就走。不耽误你们休息。”领导眼神犀利,看了圈在场的所有人。
板寸心里有些打鼓,看的出,今天这波客可不是那么好送的。
安静的房间里,王蕾和夏飞沉也都站在那里,呆若木鸡。此刻的他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像夹在面包中的那层可有可无的奶酪片。
看的出,他们都很努力的在掩饰自己的尴尬。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如同徒劳的无声反抗般,弄得大伙都彼此在情绪上捉襟见肘。
“说吧,想问我们什么事?”梁飞飞倒是敞亮。
“嗯,嗯嗯。”领导清清嗓子,“你们可知道,这次这个叫马奈的,就是把......”举手指向板寸包扎的手臂“就是把他手撞断的那小子,跟昨天录口供的牛乐,是从小玩大的好兄弟?”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躲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的盛汉,从领导身后三两步的跨出,走到了众人面前。
梁飞飞神色茫然,板寸的表情也更加的不知所措。
“他俩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那种。”盛汉接着补充。
“而且,我发现了牛乐这小子,好像在利用我们,他在帮马奈做事。”盛汉语气生硬,却多了几分笃定。
“牛乐?帮马奈?做事?”
“做什么事?”
梁飞飞有些恍惚,神情有些木讷。
“有没有可能,那天是牛乐和石涵诺引你们过去,然后借用你们的手,开枪射杀了秦生那小子。你们不过是他们棋局上的一颗棋子。”领导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杂质,也没有一丝令人可以反驳的机会。
“我、我们、不知道!”梁飞飞突然陷入了回忆的片段。
瞬间,他也开始拿不准了。那天,的确,事出蹊跷。牛乐说自己亲眼所见,有人变成了怪物。现在,仔细想想,太多的破绽都无法圆回去,好像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到底是错在了哪里呢?
梁飞飞的大脑快速思索。
突然,他一拍脑门。没错,他们先入为主的,用最主观臆断的想法,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了牛乐。
很显然,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把牛乐和马奈,想成坏人。
所以,他们一直在帮他们兜底,换句话说,也就是在一直帮他们擦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