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缓缓落在了远中集团的楼顶,公司因为发生了那种事,自然也就关张了好几日。
公司楼下醒目的黄色警戒条都被大雪覆盖,裸露在外的部分黄色也没有了当初的醒目,一切都已然被人们快速的遗忘了。
“你说这里工作的人,也真是够倒霉的,这么大的集团,说不行了也就一两天的事,真是让人唏嘘啊。”
过路的几个男人交头接耳,那是旁边紧邻的公司员工,正找个地方发泄烟瘾。
“可不是,这人走起背字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楼下的几人,吧嗒吧嗒的吸着烟,看热闹的情绪瞬间暴涨。
“切,当初我还看上这里面的一个公司高管,那女的还鼻子冲天看不起人,没想到现在只能家里蹲了。”其中一个说着,仰头顺着巨大的玻璃幕墙向上打量,目光缓缓而行......
突然,他看到顶楼一个人影,那张惨白的脸有些扭曲的正贪婪的看向他!
“艹!”男人手中的香烟抖落在地,失魂落魄的向后仰去,猛然跌坐在地上,胸口的呼吸此起彼伏。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的指着楼顶,“怪、怪物!”
话音刚落,还没等身旁的几个同行的人反应过来,只见那楼顶的人影,张着血红的大嘴,从楼顶一跃而下。
碎裂的地面,如同是溃散的蛋花。
几个男人如同炸开的水花般,下意识的四散躲去。
可是,
一切都太晚了。
男人张开猩红的嘴,口中凌乱的牙齿如同尖锐的钢刺。他神情贪婪,好像饥饿的鲨鱼闻到了一丝血腥。
而再看向他的脸,那翻涌的红虫如同贪婪的触手,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所有人。
“快跑啊!有、有鬼。”其中一个男人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他的眼睛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般,紧盯着眼前的马奈。
噗嘶——
一个猛烈的转身,鲜血喷洒如柱,浓稠的,近心端的血液带着粉色的泡沫,从叫嚷的男子胸口喷出,喷在了马奈的脸上。
马奈的脸,翻涌的红虫,正贪婪地狂乱扭动着身体。它们收缩,伸展,肆意的吮吸着新鲜而温热的血液。
就在这时,雪渐渐停了。
......
看着屋外的大学终于停歇,板寸的手也感觉恢复的很快。
可能是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去,所以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雪停了!”板寸喃喃自语。
梁飞飞停下削苹果的手,抬头看了眼板寸。
“嗯,好像是吧。”梁飞飞顺势抬眼看向窗外,的确,这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湛蓝的天空,在放晴的时候好像变得更加高远。静谧的大地上,一切噪音都被覆盖的雪花吸收,安静的像个玻璃罩里的世界。
咯吱——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前一后的两人是夏飞沉和王蕾。
王蕾看了眼梁飞飞,没有言语。跟着夏飞沉走到了板寸的床边,手中拿着板寸的病历。
“你的手感觉怎么样了?”夏飞沉淡然道。
“没有疼痛感,这,正常吗?”板寸狐疑地将手伸向空中,高高举起,好像在试探些什么。
“嗯,我们用了最好的神经修复液,是内部新研发的一种愈合药物。你这个反应,应该是属于正常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