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记忆的时间,好似,比他自己的年龄还要久远许多。
牛乐怔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林宾白,他的心在颤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类似于莫名其妙的、奇怪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就跟这个人有了交集呢?
还是说,这不过是一种感觉上的错误,是因为自己现在周身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所以对同行的好友产生了一种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依赖感?
他不确定,但是,他觉得这一瞬间就是好熟悉。
突然,林宾白睁开了眼睛,微微眯着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疑惑,他看着面前呆愣着的牛乐,声音有些沙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是我脸上......有蚊子?!”
牛乐赶紧撇头,尽力装作不去看他,他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没、没有。我不过是刚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想来找你谈谈。”牛乐假装淡定的说。
“至关重要的线索吗?”林宾白瞬间清醒,他猛地坐起身,从床上弹起,牛乐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会这么在乎这些所谓的“线索”。
林宾白撒着拖鞋,他的身体还没从睡眠状态里完全的苏醒过来,于是看着他直勾勾的就撞到了客厅拐角的门廊上。
“嘶——好痛!”林宾白吃痛不已。
牛乐看的有些心惊。
俩人开灯,坐在客厅,牛乐关上窗户,算是暖和了一些。
林宾白翻开县志,可此刻的牛乐却有些想要蒙混过关,他刚才哪里发现了什么所谓“至关重要的线索”,那都是他胡编的,为了不让自己尴尬。
而此刻,林宾白却将县志递到了他的手上,问:“你的线索,在哪里?”
林宾白认真的看着牛乐,无辜的一双大眼睛里多了几分犀利。牛乐心生懊恼,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想个其他借口呢。
于是,他假装拿起那些关于怪谈的资料,嘴巴开始胡诌:“嗯......不是在这些县志里啊,而是在、在这些怪谈提及的......嗯......名字里。对、就是名字。”
牛乐假装拿起那些记录怪谈的纸张,突然,纸张散落,在地上,牛乐的目光被瞬间吸引了过去。
也就是一瞬间,牛乐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强大心力瞬间将他前面所忽略的地方都 一 一 闪现了出来。
他有些兴奋的心想,“自己这运气,简直就是有如神助啊。”
他大脑飞快的旋转着,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任何控制。
“城西——‘南平湾酒店’、城东——(大白山街)‘北启立鼎书城’、城南——‘西林精神卫生中心’、城北——‘东德墓园’,”他眼神充满兴奋,全然不顾一脸懵逼的林宾白,“你看,这些地名里,是不是也都有方位的标识。”
林宾白好似听懂了一些,却又好似没完全听懂。于是摇摇头,“你是说‘南平湾’里有个‘南’,而‘北启立鼎’有个‘北’?”
“就算名字里是有东、西、南、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林宾白听得有些晕头转向。
牛乐突然说,“我跟板寸曾经去搜寻你们的时候,我们确认过,那个在酒店附近的洞口就是位于那酒店的西边。”他又迟疑了一秒,好似在很努力的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于是接着说“那也就是说,如果我推算的没错,‘城西’代表地名里的‘南’,而‘城东’就对应着地名里的‘北’,以此类推的话,‘城南’就对应着‘西’,而‘城北’就代表地名里的‘东’。”
牛乐眨眨眼,努力的想要将心里的想法表达的更清晰一点。
林宾白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这么说的话,我们接下来也就知道了那些资料里提到的所谓‘血染的诅咒’具体的位置,这么说,没有错吧?!”
牛乐点头。
看牛乐点头,林宾白有些激动的接着道:“那如果用这种对应的位置去推算的话,‘北启立鼎书城’的‘东边’就一定有什么地方是怪谈发生过的地方。而那‘西林精神卫生中心’的‘西边’就一定有确切的类似于酒店洞底的入口,而‘东德墓园’的东边就一定有诅咒的线索。”
牛乐看林宾白的推演完全没有问题,于是接着道:“所以,下一步,我们要去验证一下这几处地方,到底有没有类似于‘南平湾酒店’洞底的情况就可以了,前提是在我们推演无误的情况下。”
林宾白点头。
这一次,牛乐和林宾白对望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下一步行动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