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这家病院里的人心其实就散了。
确切的说,是散的厉害。
医院里的人都各自有自己想攀的高枝,募股的股东都因为核泄漏的事情,早早退出了持有的舞台。
所以,这所病院就成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的实验场所。
王大夫也是个可怜人,自幼母亲改嫁就不下三次,被原先的丈夫抛弃后,王大夫的母亲就彻底疯了。
逢人就嫁,还是上杆子的那种。
王大夫受尽了继父们的打骂,可最难过的不是那皮带的抽打,而是来自母亲亲口对他说的那句话——“你就是我幸福的拖油瓶。”
王大夫从小到大的身体上都是各种继父们留下的鞭痕,还有烟头烫的眼。
他的内心早已扭曲,扭曲的无可救药了。
“扒皮,切割,创口。”这些旁人退避三舍的东西,对于王大夫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王大夫扣着脚皮,一手捏着烟屁股,再烟灰缸里掸了掸。
“下一个实验体什么时候送来?”
他漫不经心的抬头,在氤氲的烟雾中,他静静的看着杨继火那吃瘪的脸。一脸的厌恶。
“上面没说确切的时间。所以我也......”
杨继火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吞吞吐吐的。
“咋了,跟小染睡了一觉,现在话都说不利索了?”王大夫又问。
听到“小染”的名字,他的眼神里划过一丝警惕。
“上面没有给我说确切的时间,我总不能跑去问吧,难不成你当我是个傻子,没事往枪口上自己撞呢?”
杨继火恼火的说。他现在对王大夫厌恶的情绪已经升华到了顶点。
王大夫愣了一下,这小子平日里前怕狼后怕虎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换了一副面孔,“你小子,我不是就问问,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咋了,听不得我提她的名字?”
杨继火没吭声,等同默认了。
“我就是闲的有些心慌,手里没东西划拉,心里吧,总有些不得劲。”王大夫眯起眼睛,看见脚上有根翻起的肉刺。
手捏上去,使劲一拽,血滋滋的冒了出来,“嘶——”,闷哼一声,可随后他觉得莫名钻心的刺痛感却瞬间给他带来一种爽感,是一种说不出的变态酸爽。
杨继火觉得他有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第二天的下午,新的实验体就送来了。这次,比上次以往送来的周期要长了好几天。王大夫的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没有多问。
杨继火推着实验体来到了底层的红门后面,推进了那个白色的帐篷里。
一切,都是刺激的......
王大夫看着新鲜的实验体,手舞足蹈,兴奋的像个疯子一样。
他先围着实验体转了一圈,将昏迷过去的人放在了手术台上。
利落的洗手,杀菌,擦拭切割的手术刀具。好像没有半点犹豫,让人看着有些变态。
呵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