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林度等人身份,两名捕快一人留在房中,一人则去把相关人等聚在一起,等着捕头来后审问。
陈人杰见面前多了许多人,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儿?”
林度并未回答,反问道:
“你怎么回事?怎么就中了迷药?”
陈人杰指指桌上茶壶,示意自己要喝水。
林度把壶嘴直接塞进他嘴里,等他喝了两口,一把夺过。
陈人杰又指指门外围观的人群,捕快上前轰散,关起房门。
接着抬袖掩住脸庞,然后长叹口气,讲起经过来……
原来,陈人杰这几日被母亲监督练武,连着好几天都没来勾栏听曲。
这一日听人说起春风楼新来一位清倌人,极擅操琴弄箫,心中再也忍耐不住。
下值后就匆匆赶来。
他是楼里的贵客,一来就直接让老板领着到了窈娘房中。
而接待林度等人的老鸨此时有事,正巧避开,不知陈人杰已在内。
直到来敲门时,才发现他已经昏迷。
林度问起窈娘踪迹,陈人杰摇摇头。
他在喝下掺有迷药的药酒后,一时并未完全昏迷。
迷迷糊糊中看见,窈娘翻走了自己身上的银钱首饰,跳窗逃走……
……
几人正听着陈人杰讲述,紧闭的房门被一把推开。
一名圆脸富态的中年汉子挎刀疾步走了进来。
见到陈人杰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汉子震惊愤怒的脸色才慢慢恢复正常。
来人是陈人杰的姑父夏石镜。
他在不远处的一间酒楼喝酒,听到手下汇报陈人杰出事,这才急匆匆赶到。
阎高风和夏石镜乃是旧识,捡简要的几句话讲明经过,夏石镜长出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把春风楼的老板、老鸨、以及一应龟公小厮叫来问清情况。
夏石镜道:
“你们有所不知,近日洛城新来了一名女贼,专朝着富家公子下手。”
“短短时间,已有十几人受害,被迷倒劫去钱财……”
“我原以为她还似往常一般,只在酒楼之中出没,这才到酒楼蹲点,没想到她竟然混进了青楼。”
说着恨铁不成钢的伸指朝陈人杰额头点了点。
“你呀你,好不容易乖巧两天在家里住着,偏偏要自己赶着上来。”
“这回着道了吧?”
陈人杰只当没有听见,瓮声瓮气的道:
“这还不是怪你们办案不得力,要是你能早早把这女贼抓了,我今日怎会如此?”
双手抓住夏石镜。
“姑父,你一定要把这人抓到,千万要抓到……”
夏石镜朝陈人杰脑袋一拍。
“抓?怎么抓?”
“我又不是三头六臂,之前的赵松钧绑架一案都还未彻底查清,再加上其他案子,哪里分得出许多精力顾及这边?”
“再说了,对方极擅易容变化之术,每次作案都是不同的样貌。”
“除非当场擒住,不然事后谁能认得出来?”
陈人杰眼珠子一转,朝林度道:
“我有一计,林兄你扮做公子哥的模样,然后引蛇出洞……”
话说到一半又改口。
“不不不,如此,如此对于林兄来说太过危险了……”
林度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嘀咕。
只觉陈人杰今日举动不似往常,言语之中似有许多不实之处。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林度几次看见他露出副怅然若失的神态。
陈人杰请求夏石镜抓住窈娘的目的,并非嘴上说的这般简单。
夏石镜朝林度仔细打量几眼,见他相貌举止不凡,微微点头。
“先不劳烦林小哥,我已从外地请来高手助阵……”
“若是他也抓不住这女飞贼,再让林小哥出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