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黑袍蒙面的精瘦汉子迈步走入。
飞天夜叉脚尖一挑,就把钢叉掣在手里朝前一指。
“你是何人?”
“我么……”
话未说完,就见钢叉迎面刺来。
黑袍人避过,与已赶上前的飞天夜叉对了一掌。
飞天夜叉一掌势大力沉,震得黑袍人飘出门外。
黑袍人只觉对方力大无穷,自己这一掌仿佛拍上一堵铁壁,非但无功,反而震得自己手臂作痛。
他把手背到身后,以挡住众人视线,看不见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
依旧保持着刚才那副语调说话。
“二当家的且慢动手,先听我一言。”
“我乃洛城社鼠之一,城内所有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耳目。二当家的一进城,就被我们的眼线发现了,这才跟到此处。不请自来,还望当家的见谅。”
飞天夜叉微微皱眉,此人藏头露尾,果如老鼠一般。
偏偏又学人文绉绉的说话,更让人讨厌得很。
她这一辈子除了刘郎外,不愿听别人这般和自己说话。
想起刘郎被关进廷尉狱,不知此时已吃了多少苦头,飞天夜叉莫名急躁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婆婆妈妈的不如直接打一场。”
黑袍人笑了笑。
“久闻二当家办事爽利,果然快人快语。”
见飞天夜叉又要举叉刺来,黑袍人退后一步,急忙说道:
“我知道你来洛城做什么,此刻你们要换住处,我有一安全之地给你们。”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为敬重二当家义气……”
“滚。”
飞天夜叉用钢叉一磕地板,喝道。
刚才交手时她见黑袍人那一退,便知道自己速度远不及对方。
若是在平地上,她有把握能一箭射杀黑袍人。但此处货栈之内,货物四处堆积,自己的长弓没了用武之地。
此刻时间紧迫,她不愿与黑袍人再多耽搁,只想着赶对方速速离开,自己好和兄弟们另换一住处。
“我并无恶意,刘郎君的事情我已听说。”
“他还活着,并未被狱卒折磨拷打。”
“当真?”
听见刘郎消息,飞天夜叉话音带了几丝颤抖。
“自然是真的,廷尉狱中有人亲口告诉我的。”
飞天夜叉没法判断他说的真假,但她听见刘郎未吃苦头的消息,心中激动难抑。
“多谢,不过我们自有去处,不用和你走。”
黑袍人摇摇头。
“此言差矣,你可知那胡老三此刻已被关进廷尉狱受刑,再过片刻,捕快即将到来。”
“不用到明日,今夜你的通缉画像就会贴满洛城。到时候,你连自保都做不到,又如何相救刘郎君?”
“而且,你知道廷尉狱押送犯人处斩,要走的是哪条路吗?”
飞天夜叉心中一动。
“你知道?”
黑袍人摇摇头。
“除了负责此次押送的校尉,没有人知道。他定了三条备选之路,不到临行前,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要走哪条路。”
飞天夜叉胸口一阵起伏,眉毛再次竖起。
“不过,我能第一时间知道。只要他们一出发,我就能收到消息。”
“而且……”
黑袍人朝其他人一扫。
“就算二当家实力高强,但想和你手下这几人在廷尉狱手中救出人,简直难如登天……我有一批好手,愿听从二当家调遣。”
“为什么要帮我?”
飞天夜叉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如果会,当年父亲一辈就不会被逼入荒山落草为寇。
正如她想要一个如意郎君一般,终究是需要自己动手去抢,才能得到。
“因为我需要你在救出刘郎君后,再帮我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