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大腿直接被水淼射了一枪,趁他倒地之际,她整个人扑过去,卸下他腰间的枪。
这时,楼上出现踢踢踏踏的声音。水淼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对着他们就是打了几枪!
“别开枪,别开枪!是我!!!”戴雨农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风里雨里这么多年,要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那真是一世英名扫地。
“戴老板?!怎么是你?”水淼惊讶地问道,随后将枪指向沈西波,“你该庆幸我顾念同袍之情,不然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谁负责!!”
戴雨农看着地上打滚哀嚎的特工,挥挥手让人带走,转头看向一脸怒气的水淼,亲自上前将她的手拉下。
“水大姐,您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啊,军统已经不能再出现红党特工了。不仅仅是你,只要是和宋馨悦有牵扯的,都需要多番调查。”
水淼收了枪,“戴老板,说句自夸的话,我也算是陪着军统一路过来的,要是我都是红党,这军统除了戴老板你没有谁无辜了。这人一开口我就知道这是沈西波这小子的把戏,耍到我头上来了,不一枪崩了他已经是我顾念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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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出了门,戴雨农一巴掌打到沈西波的脸上:“是不是我被打死了,你刚好可以趁机给她安个红党的身份?!”
水淼听着远处汽车的声音远去,将整个房子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窃听设备,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倒在沙发上。
她真的有一瞬间以为这是组织上来接应她了,不过听他自报家门和后面的话之后她就疑心了。
应该是沈西波根本猜测不到她的身份有多重要,要接应她也是配合她而不是指挥她。
人往沙发一躺,慢慢恢复急促的心跳,这一关算是过了。
军统内部没有秘密,一大早,范波就找过来了:“听说当着戴老板的面,沈西波这小子和您拔枪对峙,他误伤了同事,被戴老板打了巴掌关禁闭了?!”
水淼看了看范波,这么离谱的传言你怎么一脸深信不疑?!水淼把昨天的事跟他说了。
“他怎么敢这么做?而且也忒瞧不起您了,一个科长就想指挥您干活,要是我,怎么也要编一个二把手的身份!”
水淼盯着范波,看他说的煞有其事,并不是意有所指,这人应该不是扮猪吃老虎。
甭管传言是怎么样的,至少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局,水淼赢了。
等到下班也已经夜深了,水淼叫了黄包车,看到老熟人拉着车过来,水淼心情变好了。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等快到家了水淼付钱的时候才听到轻微的一句话。
第二天水淼如约进入李子农安排的地方,两人这么短的时间再次相见都感慨万分。水淼也汇报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李子农听到前几天惊险万分的一幕都不由得攥紧拳头,太惊险了,虚虚实实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当前,日寇的攻势已经后继乏力了,国党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到对付组织。再给您安排联络员风险也会更大,这次,您由冠生同志全权负责!”
自从1938年以来,冠生同志就来到重庆领导红党南方局,但是双方为了工作隐秘一直没有任何交集。但是现在,随着国党对红党情报体系的迫害,情报的多重经手只会让相关人员的风险增加,需要做出改变了。
水淼这段时间一直处于高强度紧张状态,不仅完成和冠生同志的会面,向他单线汇报工作,整个情报传输也变得更加隐蔽。
而在国党这边,水淼自己也发展了自己的势力,这在国党内是常规操作,党同伐异是这里的主基调。
不过水淼发展的都是没有什么靠山的,不惹人注目,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家族之后,能团结的也只有同样是没背景的人。
但是也正是这样的人在各个部门都是干实事的人。
也就是在1940年年底,她通过各项渠道得知国党计划在皖南有预谋地同日军配合在茂林地区夹击红党部队。
这消息太过重大,冠生同志亲自和水淼会面询问相关情况。
“消息保真,据我所知,国党秘密下达过作战计划,不过这些都在军事委员会,我这边鞭长莫及。”
但是这一则情报已经价值千金,组织上能够有的放矢获取相关情报,并做好充分准备。
一场因阴谋和反阴谋的较量在枪声响起前就已经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