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我家大明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歪心眼!”
张巧云觉得他笑的越发的瘆人,直接把自己老公搬出来了,此时的她多想牛大明马上飞奔回来。
想到这里,张巧云也纳闷了,牛大明这个不要脸的,让他出去买个酱油,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我就知道牛大明不在家,嘿嘿......”牛家旺说着,又往前几步。
“牛家旺,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看着他还没有止步的意思,张巧云决定主动出击,于是眼神到处找着武器,刚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就见牛家旺立马伸出双手叫停:
“你先听我说,我今天不是来欺负你的,我对你可没兴趣......我是想告诉你,你家大明正趴在人家门口看人家洗澡呢!”
“牛家旺你还敢往前走是吧,看我不打断你腿!”张巧云自动忽略了牛家旺后半句的话,以为他只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占自己便宜,拿着棍子追着他打。
牛家旺边跑边喊:“喂!张巧云,你这娘们是不是唬啊,我都说了你家大明正在外面偷窥别人洗澡呢,你还有功夫恨我在这玩老鹰捉小鸡?”
“啥?你没开玩笑吧?”张巧云这才听清了他说的话,停下追赶,瞪大眼睛问道。
牛家旺拄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喘气:
“这有啥好开玩笑的,我牛家旺平时虽然是混蛋了些,可也不至于胡邹八道,让你们两个夫妻俩打架吧?”
他可是有证据才撮合他们干架的。
“好他个牛大明,我在家里辛辛苦苦的给他洗衣服,他竟然敢背着老娘在外面偷看别的女人洗澡,看我不打断了他的腿!”
听到这里,张巧云立马上了火,骂骂咧咧几句,刚想抄着棍子风风火火的去找牛大明,结果又被牛家旺拦住了。
“你这样去直接肯定会打扫惊蛇!”
“那你说咋办?”
牛家旺小声的给她出主意道:“你小点声过去,直接捉他个现行!”
张巧云一想也是,于是采纳了牛家旺的主意,悄悄开门走了出去,她倒是要看看,牛大明这畜牲是不是真的干了对不起她的事!
牛家旺一看她这气势,就知道今天有好戏看了,期待的搓搓手,后脚就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张巧云悄摸声的走过去,一个转身,果然发现牛家旺正撅着屁股趴在门缝里朝里面看呢。
而且那屁股扬的老高了,边看还边兴奋的扭着。
她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直接大蹙朝他走过去。
“牛大明,看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竟然敢背着我偷看别的女人!”走到牛大明跟前,她二话不说,对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牛大明转过身,一看到打他的是张巧云,直接吓的瘫软在了地上。
“媳......媳妇,你咋来了?”
张巧云揪着他耳朵:“我问你,我让你买的酱油呢?”
牛大明哆哆嗦嗦的回道:“酱.......油我正打算去买呢。”
张巧云用另只手指了指旁边的门:“买?你怎么买到人家吴寡妇家里去了,她家里有酱油?”
“这不是听到她家有动静,怕她遇到啥事吗,邻里邻居的,互相帮衬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牛大明继续狡辩着。
“呵,动静?我看你是听到她洗澡的动静了吧!”
看这牛大明还一个劲的在撒谎,她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起来,直接把他疼得从地上站了起来,耳朵贴着她的手走。
“媳妇,媳妇,你下手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看人家洗澡就不疼了是吧?那屁股跟牛蛋他家公狗见到母狗似的,都快扭到天上去了!”
牛家旺蹲在一旁看着热闹,手里的花生都被他磕的有劲许多。
看来他这小报告没白打,这戏简直比花钱请的戏台子还好看呢。
不过他在旁边看热闹磕花生的声音,很快也就被牛大明发现了。
不用猜,肯定是这畜牲告的密!
这牛家旺简直就是牛家村的毒瘤,不挑事他心里不舒服!
他瞪向牛家旺,右手抬起来,指着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巧云突如其来的一脚给打断了。
“你还不给老娘老实?牛大明,你说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早上天不亮起来给你做饭,晚上又给你洗衣服的,你还做这种对不起我的事?”
张巧云是越想越气,直接再次把他踹回了地上。
她虽然在别人眼里爱占便宜又喜欢偷懒吧,可她对自家的利益却很上心。
给别人干活又得不到啥好处,一年到头来就那点破工分,有时间还不如把自己家里收拾干净呢。
所以公家地里的活没干多少,倒是把自己家收拾的井井有条的。
而这也是牛大明没跟她离婚的原因之一。
两人在这吵闹间,旁边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前凸后翘,挽着头发的女人。
此人正是吴寡妇。
张巧云一看到吴寡妇走出来,脸色瞬间变了,早在平日里她就不看好这女人。
两家虽然隔着一道墙,可她总感觉这寡妇不检点,好像无时无刻,都在若有若无的在勾引她家大明一样。
张巧云斜嘴轻蔑的笑了笑:“正主教训自家男人,这妓子也出来看热闹了。”
谁知这吴寡妇也不恼,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扣了扣指甲盖,慵懒的笑了笑:
“这母狗管不住发情的公狗,倒是跑到人家门口乱吠起来了。”
没想到这句话彻底成功惹恼了张巧云,她放下揪住牛大明耳朵的手,走到她跟前叉着腰,指着她大声道:“喂,你说谁是母狗,又说谁是公狗呢?”
吴寡妇挑衅的摸摸自己的发边,用不屑的语气回道:“谁觉得说谁,那就是在说谁呢呗。”
她老公去世的早,家里就她一个女人,要是她不厉害点,恐怕谁都敢上她家欺负她了。
其实她也想重新找个人再结婚,可惜她丈夫在撒手前立下了一份遗嘱,让她为他守寡满五年,才能获得他全部财产。
这是其一。
其二是她没找到合适的人。
前段时间倒是有一个,年轻又多金,可是人家父母不同意,嫌她结过婚了不成,主要是觉得她还克夫。
要说她,吴寡妇觉得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她跟他丈夫是相亲认识的,媒婆当时说他家里有钱,有正经工作,在煤矿厂上还是个小领导。
她看男方条件这么好,于是就答应相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