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曦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她脑仁疼。
一名服务生小跑上了三楼,按理来说今夜的三楼是专属于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的观赏台,普通的客人和服务生牛郎都是禁止入内的……除非有特殊的紧急情况。
不过看这服务生的模样,的确快要火烧眉毛了。
服务生看了看酒德麻衣和苏恩曦,以他的层次当然接触不到高天原幕后的这两位大佬,他只知道这两个漂亮的女人是高天原名义上的老板……服务生朝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微微鞠躬后,附在座头鲸的耳边小声说些什么。
“嗯?还有这种事?”座头鲸额头的横肉都拧在了一起,“这人是来闹事的么?”
“不知道啊,他一直嚷嚷着和我们高天原的红牌牛郎很熟,可他又拿不出票,我问他认识哪位前辈,他把Basara前辈、右京前辈、小樱花前辈的海报都指了一遍,还说小樱花前辈和Heracles前辈都是他的死党。”服务生满脸不信,“那我当然不可能信他啊,我问他有没有收到今夜的请柬,他问我请柬是什么东西,我就肯定他是来闹事的,他现在还一直待在大门外面的街上不肯走。”
“死党?”座头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是个男人?”
“是啊,一个很吵的男人,男性特征很明显。”服务生点点头。
“带我过去。”座头鲸准备动身,“我亲自去处理。”
男人来牛郎店闹事其实也不稀奇,自从高天原开业以来座头鲸处理过不下一百次类似的事件,因为来光顾牛郎店的女人们其中有一部分是有夫之妇,当她们的丈夫发现她们来光顾牛郎店一定怒不可遏,就像是憨厚的狗来抓偷腥的猫。
“等会儿。”苏恩曦叫住了座头鲸和服务生,她看着服务生问,“你说门口闹事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服务生看了看苏恩曦,又看了看座头鲸,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
“愣着干嘛?”座头鲸提醒,“老板问你话!”
“哦哦哦,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黑头发,看起来高高瘦瘦的,长相挺普通的没什么记忆点……”服务生殚精竭虑地想,忽然他灵光一闪,“不对我想起来了,他的眉毛很奇怪,他的眉毛是往下耷拉的!”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对视一眼,这就对了,完全对上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他就该这个时候找上门,这是个好消息。
“就一个男人?没有其他人了?”酒德麻衣对服务生问,“没有两个女孩和他一起来?右京也没跟着一起?”
“没有啊,门口只有一个男人。”服务生心说今天这么不论是店长还是老板都神神叨叨的,这年头性别难以辨认,难道人数还能分不清么?
“是苏桑熟人么?”座头鲸试探性地问,他何等人精,看到苏恩曦的表情他就知道,“要不要我亲自去门口接他。”
“不用你。”苏恩曦抖了抖身上的披肩,“这次老娘亲自出马。”
座头鲸心说这男子何许人也,居然还闹得老板娘来亲自迎接!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领路,快步下楼,座头鲸重任大臣模样,而前来禀报的服务生则像个跟在娘娘们身屁股后的年轻公公。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从后门绕到了高天原的正前门,大门敞开,高天原门口的路沿石上往外扩建了一部分,因为今夜的客人委实太多了,整个高天原一楼的舞厅全部清空也容纳不下,一部分客人只能待在门口的台阶上,但好在门口的墙壁并不是这栋楼称重部分,打通一部分再加上投影的大屏也可以满足客人的观赏需求。
更多的人围堵在门口的街道上,这些都是没抢到票但是又不甘心错过今天庆典的女人们,换作平常,她们一定会被商家和交警以妨碍交通的名义驱赶了,但高天原并没有这么做,甚至还替她们搭起了宽大的伞帐。
今夜的歌舞伎町的车流已经被限制了,女人们呆在这里也不会妨碍交通,这些女人都是高天原的熟客,她们来也只是为了送别自己支持的、心爱的男孩,座头鲸不忍心也不允许任何人赶走她们,甚至还有一批批的服务生们往外送来酒水和御寒的外套。
“我说了,我是来找我兄弟!”人群中,有人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