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路明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零打断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零摇了摇头,“我被交代过了,这些是暂时需要对你保密的。”
路明非左右环顾了一番,到处都是熟人,蛇歧八家和卡塞尔学院的人,现在确实不是讨论这件事的好时机。
但是,对自己保密是怎么回事啊?这个任务不是自己委托她们去做的么?任务进展反而对雇主保密了?
什么职业操守!真是的,下次一定去猎人网站上给她们挂差评!
“那薯片和长腿回日本了么?”路明非问,“不会这也要保密吧?我又不是痴汉,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我老婆也是响当当的大美人,小富婆,一点不比她们两个逊色!”
“回了,她们也被邀请了,刚才还在观众席,现在离开了。”零言简意赅的回答。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都回来了,果然都赶上了自己的婚礼啊,路明非心里感动的同时,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
她们都回来了,那个消失了很久的家伙应该也回来了了吧?
刚才零说来自己的婚礼上赚钱补贴家用是她老板给她布置的任务,这个任务应该不是提前布置的吧?毕竟两个星期之前源稚生还没有详细的婚礼计划,谁知道零需要跳舞开车和唱歌呢?就算是那家伙,也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
所以刚才自己在跳舞时感觉意识像是被人引导,也是那家伙搞的鬼吧。
“知道你跳舞很厉害,没想到你唱歌也这么牛逼,都是专业级别的了。”路明非先是对零一顿彩虹屁输出,然后试探性地问,“刚才那首歌,好像还蛮好听的?”
“苏联时期的一首老歌,那个年代的很多人都会唱。”说到这里,零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情绪,“是从一个不太喜欢的人那里听到的这首歌,但歌本身,我不讨厌。”
“不喜欢的人?”路明非头脑风暴了一会儿。
“你们都认识。”零看了看路明非,又看了看绘梨衣。
路明非瞬间明白了,是赫尔佐格啊,难怪自己和绘梨衣都会觉得这首歌耳熟,绘梨衣也许是听赫尔佐格无意间哼起过,至于自己……
“你的老板,跳舞很厉害么?”路明非忽然对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很厉害。”零看了路明非一眼,似乎也觉得路明非这个问题很奇怪,但她还是直截了当地回答。
“原来如此。”路明非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切都想通了。
难怪自己觉得这首歌耳熟,难怪自己的舞技提升了一大截,难怪刚才自己觉得意识浑浑噩噩的,就像和赫尔佐格战斗的时候一样……原来那家伙,真的回来了啊。
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还装了波大的……嗯,好像是帮自己装的,那这家伙人还怪好的咧。
“明非啊!”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将路明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路明非扭过头去,只见一对太熟悉不过的夫妻朝自己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小胖子。
“叔叔婶婶?”路明非有些不敢认,因为这一家子人明显穿着和他们消费能力不符的衣服。
巴黎世家,阿玛尼,嚯,还有香奈儿的走秀款……你们这是中彩票了还是去打劫银行了啊?
“叔叔,婶婶。”绘梨衣也很礼貌的跟着路明非叫了声。
“哎!”叔叔很高兴的应,这乖巧一声把这个中年男人叫的心花路放,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连忙伸手却昂去往衣服里掏。
掏什么?当然是掏红包啊!
但是掏了半天也没掏到,中年男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焦急尴尬。
“哦哦哦,红包是吧,你说衣服口袋浅,放我包里了,你忘啦?”婶婶在一旁提醒,她从昂贵的新包里掏出一枚很大的红包,递给叔叔。
叔叔拉起绘梨衣的话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红包拍到绘梨衣的手里:“绘梨衣拿好。”
绘梨衣有些错愕,她的人生中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瞬间,对于这个初入社会却已然要嫁为人妻的女孩来说,手里的红包她也只是懵懵懂懂明白个大概的意思,于是绘梨衣求助般的望向路明非,用眼神询问她该怎么做。
“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路明非看着绘梨衣手里超大红包,从厚度来看,目测至少得有好几万。
大几万块,对蛇歧八家来说也许什么都不是,但对于叔叔婶婶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很多了,平常的日子里,这笔钱至少足够他们一家人花好几个月。
绘梨衣听到路明非的话,也想把红包还回去,却被叔叔一把给按在手里。
“你们这边可能没这样的习惯,但我们那里是有的,你刚才不是都喊了叔叔婶婶了么?这是改口费,知道吧。”叔叔笑着对绘梨衣说,“虽然我们比不上你们家大业大,但我们都是路明非的长辈,你嫁到我们老路家,我们也不能亏待你,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多钱,对叔叔婶婶来说也不算伤筋动骨,但是我们的一片心意,绘梨衣要承认我这个长辈,就把钱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