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离过年越来越近的时候才能格外清晰的感觉到年味儿有多重。
在十年前,也就是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感觉那时是我对年最期待的一个年纪。
那时对过年的期待远大于现在,过年嘛,无非是吃个饺子,放个烟花,一起唱唱歌,跳跳舞,一家人也能像参加春晚似的,各展才艺。
想想也挺有意思的,过年那两天外面都是烟花爆竹的声音,好不热闹。本身我就是喜欢热闹的人,跟那些小伙伴厮疯,本来不咋爱说话的那小子因为我的恶作剧而变得疯狂,拿着窜天猴追了我小半天儿,好在是没追上我。
我爸还寻思我欠他钱了,陪着笑脸迎着他刚要赔不是,那小子当时都红眼了,就非得要抓住我,拿着点燃的窜天猴,呲呲冒火星子,给我爸胡子都吓飞了。
那时候最好玩的就是拿鞭炮炸牛粪,估计这是每个小孩,小男孩儿的童年记忆吧。贼刺激,就是结果不太理想,后来我们几个小调皮蛋子合计炸羊粪,因为牛粪没那么多,羊粪效果也差不多,说真的,现在想想还是有趣。
既然是过年,走亲访友是必不可少的流程,这也是我们小孩儿最讨厌的环节。因为大人们都互相攀比,让小孩们展示才艺,我还行,我打小唱歌就不跑调,别的小子没才艺的话就被大人们笑骂为“完蛋玩意儿“,一笑了之。
我那时候虽然调皮,但是脸皮薄,让别人说几句不好听的我脸上就挂不住了,有时候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完蛋玩意儿“呢!
年味儿最浓的时候其实还是我们姥家人聚在一起,我离我奶家很远的,都是几年回去一次过年,平时和姥姥姥爷在一起的时间长些。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唠唠一年的趣事儿,以前的回忆都在一粒一粒的瓜子中,随着香气进入肚子里,那滋味,足够回味。
杀猪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不过在东北都是过年之前杀掉,四百多斤的大肥猪,五谷杂粮喂了一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红光。
五六个大汉把猪抬上铁架子,猪被五花大绑,胡乱踢着被绑紧的蹄子。小时候还看不得这等血腥的场面呢,直到我吃上热腾腾的猪肉……真香啊,哪里还顾得上害怕,急着大快朵颐呢。
像之前啊,我们村子里还有着几百户人家呢,可不像现在,不过是三两老人,和隔壁拉了十年车的驴。
少了人烟的地方,尽显苍凉。
过年其实一直都是我心里所奢望的,不过是那顿热气腾腾的饺子和一大堆多少人嗑也嗑不完的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