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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章踏入众人视野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息傻眼。
之前七嘴八舌攻击中年贵妇的三名男子,全部瞠目。
在场有老者,眼眶湿润地喊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国之,是国之……”
聂薇霜:沈国之?是老侯爷的名字。
八字胡的男人,感叹道,“像……太像了……”
鼻头有颗痣的男人白了他一眼,“光长得像有什么用,若是人人都光凭一张脸就能成为我们沈家的孩子,岂不乱套?”
闻言,其余人觉得他说的确有道理,纷纷沉默了。
感受到鼻头痣男人的针对,阿章侧目向他。
男人视线与之对上的瞬间,顷刻让他生出一股子如坐针毡之感。
男人表面如常,实际暗道:此子的眼神真是怕人,遥记这种摄人的气场,当初还是太爷在世时我感受过,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在一个疑似大哥孩子的身上再次感受到……
中年贵妇眼眶通红,满脸殷切地由一位妈妈搀扶起身。
似是要看清阿章的脸,她慢步来到阿章跟前。
“这张脸……简直跟侯爷年轻时一模一样……”
阿章面无表情地俯视贵妇,“你是谁?”
贵妇拿帕子轻沾眼角,端得亲切慈爱,“孩子莫怕,我是你父亲的续弦,当初跟你母亲便是以姐妹相称,你若愿意,可唤我一声母亲,从此,我便替姐姐好好照顾你。”
她拉起阿章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阿章依旧面无表情,“母亲?”
贵妇眼里升起些光,似有感动,“对。”她颔首。
此时,边上的人看不下去了,一个蓝衣服微胖的男人终于忍不住道,“大嫂你莫慌,人才刚回来,好些事还没确定,你先别急着认人啊。”
“就是,待确认了他的身份再说啊。”八字胡男依旧不住地上下打量阿章,顺带将阿章身后侧的聂薇霜也打量了一遍。
鼻子痣男也附和了他们的说法。
陈婉蓉却一改之前的和善,维护道,“他跟侯爷眉宇如此神似,整个东都的人也都知道,当年的侯爷是最像太祖的,试问外面的血脉怎可令一个人的长相,气质都如出一撤?若非一脉相承,我又怎会觉得他如此熟悉?”
“……”三个男人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心里也有共同的疑问跟怀疑。
这时,族中的长辈开口了。
他是沈家的太叔公,也是此次认人的公证者。
只见他老得佝偻着背,声音沙哑,“晚娘口供不是说了,当初抱错的嫡子后肩已烙上了家徽,只需确认便可证明。”
“对,看他后肩吧。”
“对,一验便知。”
鼻尖痣男却忍不住询问陈管家,“你应该看过了吧?”
陈管家向其恭敬点头,“确实,小人看着是真的,不过关系到侯门子嗣血脉传承,小人也不敢笃定。”
鼻尖痣男轻哼,“说的也是,”转头讨好地看向老者,“太叔公,麻烦您啦。”
老者起身,朝阿章走去,其余人也跟着上前。
阿章见那么多人围过来,他常年狩猎,与野兽为伴,自然警惕心重。
他先是甩开陈婉蓉的手,然后威胁众人,“你们要做……什么!”
武侯夫人的陈婉蓉柔声安抚道,“别怕孩子,你给太叔公看看后肩即可,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
阿章:“看了后肩……就能确定……我是你们家……的孩子?”
他不利索的发言,令众人一愣。
“他,怎么是个结巴?”
八字胡男语带嘲笑。
但在接收到阿章的怒瞪后,他又讪讪地闭了嘴。
太叔公也是一愣,不过他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没见过?
“许是常年在乡野长大,养出了恶习也不一定,先确定是否为我们沈家血脉再说。”
“对对。”
结巴什么的都是后话。
他们只想认人,阿章想的却是不想被他们碰,在他的观念里,这种被人脱掉衣服微观,是被逮住的猎物才有的待遇,他的自尊不允许。
他也有实力不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碰到他。
可问题是,撂倒这些人很容易,但要顺利出去,并带着聂薇霜走,似乎有些困难。
他先是挥开那些人,“别碰我!”
众人不敢再上前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蓝衣微胖的男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