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诧异的看了眼付飞,没想到这种纨绔子弟,无能之人,也能说出如此有韵味的话。
思忖片刻,才道,
“经过这几日的奔走,我发现,孟昭对王爷的威胁极大,只怕早晚会与王爷有冲突。
你此前所言,留下一个暗探,棋子的想法,很好。
不过,我希望你能将这件事做的万无一失,最起码,在你我离开这灵武城时,不要被发现。
不然得话,咱们一定会死在这里。”
付飞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这是陈思远同意了自己的方案,兴奋无比,连忙道,
“这你就放心吧,我可比你更在意自己的小命。”
说着,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陈思远的面前,并给了他一个眼神,
“诺,你瞧,这就是我说的神药,只要一滴下肚,贞洁烈女也成下贱当妇,到时候,什么女人都任你摆布,不如就从那丁展云开始,如何?
我瞧那贱人没少给陈先生气受,不如先生先试一试?”
陈思远吓得连连摇头,并将这玩意推的老远,道,
“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也决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媚药,迷药,我也不是不知道,但付飞,你现在对付的,可是孟昭的女人。
他现在修成大宗师武道,武道神乎其技,深不可测,一定在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了手段,防范不测。
这普通的媚药,迷药,未必就能拿孟昭的女人如何!”
说着,陈思远心中倍感惭愧,自己竟成了这般的无耻小人,和付飞这样的下三烂讨论对付一个女人,传出去,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他甚至想要终止这个想法。
然而,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倒是想要清高,但从入了福王府,还哪来的底气去清高呢?
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了。
付飞自信满满,
“我当然晓得孟昭的利害,别说大宗师,就连宗师都有神元离体,入主人身,留下种种防身手段的能力。
但我这药可不是一般人能化解的。
其针对的,其实是人之精神,灵魂,对于肉身并无多少的影响。
我想,只要不是肉身遭遇生死危机,那孟昭的手段,也不会奏效。”
陈思远暗暗点头,不得不说,付飞这番论调还算有些意思。
更叫他稀奇的事,这药竟然不是作用于人的肉身,而是灵魂,精神,这种玩意是怎么炼制出来的?
即便真有这种玩意,付飞这区区一个纨绔子弟,哪里能弄来这般奇物?
莫非,是他姐姐给他的?
陈思远摇摇头,不,不可能,据他了解,那位在入了北堂述的房门后,基本不怎么和家人联系,即便是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也做出了聪明的选择。
不争是为争,所以,不需她开口,付家便水涨船高。
那么,莫非是王爷?
一想到这个可能,陈思远目光闪烁,心中多了几分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