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轩之前的话语在他脑海里盘旋,恐惧感愈发强烈。
皇上即将回京,他们的所作所为必将受到清算。
将领心头沉重,犹如末日降临的预感让他喘不过气。
这时,王彻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命令所有人放下武器,等候越王殿下的指示!”
将领闻言,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极端的恶意。既然难逃一死,何不拼死一搏?横竖都是死,不如拉几个垫背的,也算不枉此生。
正欲发号施令,只听“呲啦”一声,王彻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锋利落地一抹。
鲜血如泉涌,将领捂着喉咙,连一个完整的字都未能吐出,身体便软倒在地,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王彻面无表情地环视四周的禁军,再次举起令牌:“东厂厂卫,奉皇上旨意,尔等是选择束手就擒,还是顽抗到底,招致抄家灭门之祸。圣驾即刻将至,切勿自误!”
在场禁军惊恐万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最亲近的将领竟是东厂的内鬼。而这位领袖的猝死,更让他们陷入恐慌——难道自己也成了谋逆的帮凶?
一时间,众人六神无主,慌乱之际,四周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数万装扮成平民的武装队伍涌入视线,将这近万禁军团团围住。
这一幕,连东厂厂卫都感到震惊,京城何时藏匿了如此多的武装力量,事先竟毫无察觉?
几位领头人上前,恭敬地向程轩行礼:
“商卫镖局总镖头卫金,参见殿下!”
“名匠工坊商卫总指挥余震,拜见殿下!”
“皇家商会商卫总督陈光,拜见殿下!”
“越王府总管孙鱼,拜见殿下!”
局面瞬间反转,各方势力汇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程轩轻轻点了头,视线与孙鱼相遇时,他走上前,说道:“岳父大人,您也来了啊。”
孙鱼恭敬地回应:“殿下,我们越王府的家眷,都在京城各处躲藏着,就等着殿下的指令呢。”
程轩点头示意,随即上前扶起孙鱼,道:“岳父,大家受累了。”
接着,程轩的目光转向在场的禁军:“我明白你们在顾虑什么,担心自己被贴上叛逆的标签。你们作为禁军,在皇城中本是最光鲜的存在,但因统帅所为,现在在皇上眼里成了叛军。但我要问,你们是皇上的禁军,还是朝廷的?”
“当然是皇上的。”一名禁军应答,“殿下,我们以为统帅是按朝廷的命令行事,我们不知道他有谋反之心啊。”
“那刚才听到统帅与我的对话,你们为何不出来表明立场?你们心中可有皇上?”程轩追问道。
“再说,朝廷调动禁军怎能没有皇上的旨意?即便是监国太子也不能擅自做主。”
“更要清楚,朝廷归朝廷,太孙归太孙,他不代表朝廷,更不代表皇上,只能代表他自己。你们未经圣旨就围攻太子府,这与造反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