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情唐之清都知道,但是这不是沈羽上课走神不停的理由。
其他学子也惊讶的看着座位上羞愧的低头站着的沈羽。
沈羽他们刚来不久,大家都好奇他们的身份背景,一直猜测他们是被择优录取的还是走关系进来的。
没想到今日不认真听课竟然会被新来的祭酒大人逮个正着。
没错,唐之清在国子监的新职务是祭酒。
唐之清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门外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沈羽是半点搭理正在讲课的夫子的意思也没有。
而那夫子似乎也全然不管学生在做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自己的。
唐之清了解过学院的教职人员构成,知道正在讲课的夫子是李家的人,平日里的教学就不认真。
在课堂上骂夫子不太合适,走神的沈羽就正好撞枪口上了。
沐暗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只是盯着讲课的夫子在发呆。
实在是这位夫子讲课太无聊了些,而且内容讲的好像说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可这位夫子还有一种独特的责任心——你们可以不听我讲的,但也决不允许你们你们看别的书。
“上课要有上课的样子,是学生就做好学生该做的事,不是坐在这里就行,而是要用心去学。”
唐之清严厉的看着沈羽说道。
学生前面面对学生站着的夫子脸色一阵难看:这新来的祭酒三把火是先烧我李家头上了?
唐之清没有说他,可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唐之清在骂他。
“祭酒大人有礼,老夫一时讲得入神,竟然没有察觉到学生不专注听讲,多亏了祭酒大人慧眼独具。”
那位李夫子看似温和有礼的说道。
他是想说自己很尽职的在讲课,是沈羽自己不堪造就。
“沈羽,听到你们夫子的话了?”
“是,先生,对不起。”
“你既然不听夫子讲课,就罚你把李夫子今天讲的所有内容一字不差的写一遍,贴去布告栏,跪着写。”
唐之清冷冷的吩咐道。
书院里的桌子都是那种矮茶几一样的高度,原本就坐的很低,跪着写倒也不妨碍什么。
至于罚跪戒尺打什么的,在如今的书院很常见,甚至有专门的惩戒堂,倒是不至于感觉太丢人或者担心被议论什么的。
大部分人都会被罚,指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谁,所以谁也看不了谁的笑话。
“是,先生。”沈羽答应的毫无抗拒,甚至利落的跪在了座位的垫子上。
“祭酒大人。”
沈羽对自家先生的处罚没意见,可是一旁的李夫子可就站不住了,他对自己的教学水平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沈羽被罚写的东西,别人看了沈羽不一定尴尬,但是他李夫子一定会丢人现眼的,这是在罚谁呢?
李夫子本就是当初在国子监上学熬了好多年,然后在李家他们的暗箱操作下成为了国子监的夫子。
他的讲课方式,就是跟着书读,而且还读的不一定对。
但是碍于李家的权势,其他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反正国子监的学生大多都拜过师,有自己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