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大蝶说,让我们今天晚上在这里留宿。”怖思壶说。
“不用了,我们还有要紧事,巴大蝶谢谢你的好意,等雨停之后我们就走了。”江观笑着感谢巴大蝶。
夜晚。
滴答滴答变成了哗啦哗啦。
“好吧,巴大蝶,麻烦你关照了。”江观不好意思地说。
屋漏偏逢连夜雨,飞天螳螂突然倒地。
“飞天螳螂,你怎么了。”江观晃了晃它。
“恰……”飞天螳螂虚弱地应了声。
江观摸了摸他的头。
好烫。
“巴大蝶,你知道哪里有退烧的草药吗?”江观问。
“咪。”巴大蝶点了点头,从树洞里飞了出去。
“大炭车,去拿我的体恤用雨水浸湿,拧一下。”江观指挥着。
“呕。”
说着,飞天螳螂就一下子呕吐出来,中午吃的咖喱一点没剩。
“怖思壶,快帮我把飞天螳螂扶起来,呕吐不能平躺,别呛到。”江观说着架起飞天螳螂的胳膊。
怖思壶帮他把飞天螳螂扶起来,等飞天螳螂吐完帮他擦干净又放了回去。
“怎么会呢。”现在才发烧,中午的食物却一点没消化。
江观觉得事有蹊跷。
“飞天螳螂,先别睡。”江观晃了晃飞天螳螂,“你有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吗?”江观问它。
“恰恰,恰。”飞天螳螂艰难地解释着原因。
“它说,那些盗猎者让他吃了绳子。”怖思壶一脸愤懑。
“什么?!”江观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时大炭车拿着湿衣服回来,叠了叠敷在飞天螳螂头上。
和大炭车解释后,他也是一脸严肃和沉默。
“手术吧。”江观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它会没命的。”怖思壶说。
“消化不了东西,吃了药也没用。”大炭车说。
“我的意思是从消化道把绳子取出来。”江观说。
“怖思壶你用念力化线,从飞天螳螂口中进入,顺着一路向下,抓到绳子之后一点点拽出来,尽量不要伤到飞天螳螂。”他说。
“我真的可以吗。”怖思壶满脸惊愕。
“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相信你。”江观握住怖思壶的手。
怖思壶愣在原地,虽然飞天螳螂有些讨人厌,还会和他抢江观爸爸,可是他也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试试。”怖思壶下定决心。
大炭车帮忙扒开飞天螳螂的嘴,免得它的嘴因为痛苦闭上,切断了脆弱的念力丝线和怖思壶的联系。
怖思壶眼睛冒着蓝光两根无形的丝线从飞天螳螂口中探入,慢慢经过食管来到飞天螳螂的胃。
所有人都不敢作声,就算雨夜的虫鸣都消失了,只剩下雨声,生怕打扰到怖思壶。
丝线小心翼翼地摸索着,不一会就触碰到绳子。
“找到了!”怖思壶惊呼。
“先找到绳子一段,再慢慢往外拉。”江观说。
丝线缠绕住绳子的一端,慢慢开始往外拉,过程十分艰难,剧痛折磨着飞天螳螂,生理上的干呕和不适让它不断挣扎,江观只好趴在他身上压住它的身躯和四肢,免得影响了怖思壶的操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带着胃液和口水的麻绳被取了出来,所有人长舒了一口气,飞天螳螂也不断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