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阙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惠梧怎么会和这种莽夫做朋友,遭不住,真是遭不住。
下午的课程祈年一直在睡觉,奇怪的是竟然意外的香甜,王生倒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缩在最外侧,尽量不打扰他。
中间下了课,惠阙迫不及待的要给祈年分享他的组织,神神秘秘的带着他离开。
司徒皓本着诛杀奸邪的责任偷偷跟了上去。
国子监有一座人工湖,夏天会有一大片荷花,如今冬日全是皑皑白雪,湖后面有一座假山,最适合密谋。
两人蹲在雪地里,祈年一脸天真的问道,“快说快说,迫不及待了。”
惠阙神神秘秘的说道,“我有一个梦想。”
祈年:“……”
见他起身就要走,惠阙赶紧拉住了他,“听我说完。”
祈年重新蹲回去,兴致已经是了大半,“说重点。”
惠阙深呼吸一口气…
跟着出来的司徒皓四处都找不到两个人的身影,直到行至湖边,看到一节火红色的衣摆露在外面。
他快步走过去,看到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一起,“干什么呢!”
惠阙被他吓了一跳,“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夫子叫你们回去。”
祈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神淡淡的看过去,什么也没说,向殿内走去。
坐在椅子上,手慢慢摸向身侧的食盒,祈年嘴角微微勾起,果然。
夫子刚走进来,祈年一脚踹倒了王生的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梅十九和司徒皓同时跑过去,王生都被吓傻了。
夫子吓手都在哆嗦,语气带着颤抖,“侯爷,你这是作甚?!还有没有规矩?!”
“是不是你偷我的饭?!”
王生:“??”
众人:“………”
咱就是说,找茬也不能这么找啊。
“我没有。”王生被梅十九拽到了身后,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你坐在我旁边,我的食盒里的饭菜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真不是我。”
司徒皓扒拉他一下,“不就是一个餐盒,你至于吗?”
“那是我给怀洲留的,别人就是不能动,我要报官,有人偷盗太子的吃食,这是大罪!”祈年此时就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惠阙也感觉这事儿不至于,“侯爷,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凌怀霖不悦,他一个世子都没这么嚣张,他算个什么东西,他冷笑一声,“这里是国子监,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当我们这些世子都死绝了吗?在这里耀武扬威。”
祈年从袖口拔出一把刀插在桌子上,神色冷然,“我的东西,谁碰谁死!管他是谁!我今天就要报官!不受理我的案子,我就进宫面圣!”
夫子教书育人一辈子,还从未见过如此狂妄之人,简直是闻所未闻,快去请如来佛,哦不是,“快去请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