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你这不是胡闹嘛,一个游医怎能治病,还是递拜帖去请陈太医吧。”
惠林难掩苦恼之色,“陈太医只给宫中贵人医治,递拜帖也请不来。”
刘恒抿了抿唇,祁公子应该可以吧,他昨日在大殿之上给淳于卞搭脉,即使治不了,再求他帮忙请陈太医,“舅母,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让他一试。”
惠夫人偏头不再去看他,一个江湖游医,还真是病急乱投医。
刘恒走上前,询问道,“大夫,是何病症啊?”
“痈疽症。”
刘恒眸色一亮,“能治嘛?其他大夫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症,您知道,是不是代表您能治?”
祈年有些不耐烦,“叽里呱啦的,再磨叽不治了。”
刘恒连忙行了一礼,“抱歉,是某心急了。”
惠阙眯眸看着祈年,这狂妄的语气,还让表哥这般恭敬,他走过去细细打量,手抖个不停,“你,你你你。”
“我是小随啊!”祈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是敢揭发,我就弄死你。
惠阙反应了过来,“是,小随。”
惠梧疑惑道,“哥,你认识?那为什么刚刚他不和你相认。”
“一面之缘而已,先让小随给祖父治病要紧。”这个祈年,真是个全才,简直就是为我的组织量身定做的圣人。
祈年拿出银针在油灯上熏烤了几下,在头上扎了三针。
惠阙凑过去看了看,“这就完事了?”
“那要多复杂?”祈年耸了耸肩。
惠夫人冷哼一声,“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你就三针能治病?你觉得我们会信?”
惠阙:“娘,他说能治就能治,您可别再说了。”
这可不是好相与的主,能把淳于卞打的吐血,给南越使团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您还真是....上赶着撞枪口。
惠梧狐疑的看向祈年,表哥对他毕恭毕敬,大哥对他甚是信任,他这身份绝不简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等到着急时,惠老爷子轻咳几声便幽幽转醒。
“爹,您醒了。”惠林走过去,询问道,“怎么样,哪里难受?”
惠梧看向祈年,还真的有两下子。
惠夫人走过去,微微颔首,“小随大夫,刚刚是我妄言,还请您不要介意。”
祈年看着她,怪不得能把两个孩子教育的这么好,这世上的父母,好像每一个都比祈敏华强太多。
“对陌生人保持戒备和怀疑,很正常。”
惠林连连道谢,“随大夫,感谢你救了我父亲,只是我父亲的病症真的就三针就好了?”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神人啊,他只是醒了而已,我开个药方按时吃,一个月吧。”
“多谢随大夫,惠某定奉上百金,不,千金,来感谢你。”
“不用,你大儿子帮过我,就当是感谢他了。”
惠林看向惠阙,迟疑了片刻,这个不孝子居然做好人好事了?
惠梧保持怀疑态度,“大哥不是说一面之缘吗?怎么又帮过随大夫了?”
祈年看向惠梧,“关你屁事,这是我和惠阙的事情,你要是怀疑我居心叵测,我大可以不治。”
惠阙赶紧去哄小祖宗,“别生气,别生气,我弟弟不懂事,你开药方我去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