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肃王重复了一遍,讥讽道,“皇兄,要不是你生了一个好儿子,你觉得你能坐上这个位置?父皇生了八个皇子,因为凌怀洲,我们所有人都没了机会,而你,凭什么坐上这个位置?你有父皇的杀伐果决吗?你有你儿子的能力吗?你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我。”
肃王不顾凌兆脸上难看的表情,转而看向祈年,“还有你,喂不熟的狼崽子,当初我就应该选一个蠢一点的,也不至于让你有机会对我恩将仇报。”
祈年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阴沉着脸,“恩将仇报?你对我有什么恩?是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狼妈妈的恩,还是让我和死人泡在水牢里,让我吃死人肉的恩?亦或是,用双生蛊活活折磨我的恩?”
凌怀洲闻言,攥紧了拳头,眼里满是心疼,他的过去竟是这样。
“要不是我,你就是一个畜生,你现在拥有的能力,医术,哪一样不是我赋予的?包括你身上这股子狠劲儿,景南侯就是你杀的,我是皇家血脉,并且没有做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顶多幽禁,而你,要死了。”肃王眼神复杂,笑容是病态扭曲的狰狞。
“是嘛?”祈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起来阴森森的,无端让肃王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地杰赶紧爬上前,说道,“陛下,景南侯不是祈年杀的,而是油尽灯枯而死,是老狼王逼迫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体内有蛊毒,不听他的话,他就催动蛊虫,让我们爆体而死,请皇上明察。”
肃王大脑一片空白,筹谋多年,毁于一旦的无力感,此刻无限放大,转化为一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恨意,“祈年!”
祈年:今日这一局就是给你下的套,没点准备怎么行。
一掌打出来,祈年早有准备,轻松躲开了这一掌。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肃王已经冲着凌兆而去,太子,祈年,司徒凛,禁军和内侍同时冲了过去。
但今日是为审讯祈年,殿前并未设防,再加上,谁能想到肃王殿下会狗急跳墙,冲着皇帝而去。
凌兆的脖子被扼住,众人惊呼出声。
“肃王!放了皇上!”
凌怀洲和祈年已经失了先机,只能停在台阶下。
肃王此刻眼里满是不甘,“都不许动!要不然我杀了他!”
凌怀洲眉头紧锁,慌乱的攥起拳头,“放了父皇,孤可以放你走,绝不追究。”
肃王面容扭曲,像是想到了什么恶趣味的事情,“我要你杀了祈年,你父皇和祈年,二选一。”
凌兆一脸凝重地望向凌怀洲,那紧蹙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久久无法舒展。尽管表面看似平静,但内心的忐忑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丝毫没有平息过半分。
而另一边,祈年也将目光投向了凌怀洲,心中五味杂陈。作为一个胎穿之人,与他父亲自然有着深厚的情感纽带。
可是刚刚觉醒便要面临生死抉择,这无疑让祈年感到命运的无常与残酷,他还没来得及和凌怀洲和好呢。
此时,肃王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溜圆,死死地直勾勾盯着凌怀洲,大声叫嚷道:“皇兄,您瞧瞧您的好儿子!他居然在犹豫,很明显他想要救下祈年啊!”随后又转过头来对着祈年喊道:“祈年,你只要开口求求他,他一定会放过你的,你赶快求求他吧!”
听到肃王的话,祈年缓缓转过身去,毫不犹豫地从身旁禁军统领的腰间抽出那把寒光闪闪的佩刀,然后双手捧着递到了凌怀洲面前。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毫无畏惧之色,冷冷说道:“你不是早就已经做出选择了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迟迟不肯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