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任务后,祈年心满意足地将手中吃剩下的烧鸡随手向后一扔。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天魁和天罡面前,伸出双手分别拍在他们的肩膀上,并顺势来回蹭了几下,似乎想要擦掉手上残留的油渍。做完这一切后,他感慨万分地说道:“有你们两个,真好!”
此时,天罡一脸无语地站在原地:“……”
人走后,天魁小声嘟囔道:“他刚刚不仅自己一个人吃独食,还指使我们去做事,最后竟然还把油渍擦在咱们身上了,是吧。”
“是。”
半个月后
阮馥以太子妃的身份嫁入东宫,凌怀洲以政务为由未出席拜堂礼,朝臣无一人到场,就连东宫上下都无一点红色点缀。
“公主,太子实在是太无礼了,简直不把我们南越放在眼里。”一旁的小侍女如烟不平不忿的说道。
“料到了。”阮馥坐在妆台前,闭着眼睛,任由两个侍女拆解凤冠,“但那个祈年还是走了,本公主的背后可是南越,岂是他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能比的。”
“更何况公主是这么美的女人,还可以繁衍子嗣。”
阮馥眉眼舒展,对这句话很是受用,“明日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就穿大楚的服饰。”
“奴婢遵命。”
翌日,阮馥起床后依旧没有看见凌怀洲的身影,正院内被侍卫围得水泄不通。
可今日难得见一面祁桂窈,凌怀洲还是要去的。
阮馥看着他走向自己,凤眸冷沉,俊美无俦,鼻梁处一颗黑痣恰到好处,让清冷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魅惑。
一身鎏金玄色广袖长袍,矜贵无比。
这就是让六国闻风丧胆的大楚太子,没有人比他更优秀,可现在这个男人是我的。
阮馥越想越兴奋,险些没绷住自己花痴的表情,“夫君。”
凌怀洲像是没看到她一样,径直离开,而侍卫亦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太子交代过,东宫只认祈年一个王君,把这个南越公主当成空气,不允许任何人和她说话,甚至不能有眼神交流。
吃穿用度全部自己解决,住的是最偏僻的院子,自生自灭。
阮馥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昨日没有出现拜堂也就算了,如今连眼神都不给自己。
只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凌怀洲根本没有等她,直接乘着鸾驾先行离开。
好巧不巧,天空突然下起大雨,精心打扮过后成了落汤鸡不说,她甚至使唤不动东宫的车夫。
凤仪宫外,祁桂窈以没有见到太子妃为由拒绝了和凌怀洲的见面,实际上,凌衡拿着一封信在祁桂窈面前似笑非笑的晃着。
“母后,儿臣想见您一面,就一面。”凌怀洲跪在地上,大雨打在他身上,天边的雨幕似一张大网笼罩在上空。
“回去吧。”祁桂窈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即使万分痛苦,也不得不这样做。
凌衡微微俯下身子,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在她脸颊处尚未干涸的泪痕之上,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嫂嫂真乖。”
话音刚落,只见祁桂窈扬起手来,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凌衡的脸上,伴随着清脆的声响,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真叫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