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错,朕不会折磨你,可他,如此欺骗朕,那可就不好说了。”
祈念看向凌怀瑾,委屈巴巴的说道,“二郎,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委屈你了,谁让你有这么不靠谱的妻子,坑了你。”
凌怀瑾揉了揉她的头,温柔道,“念念放心,既然陪你来了,肯定是要保护好你的。”
“那就去吧!”祈念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凌衡面前,“父皇,给他留口气就成。”
凌衡:“………”
李公公:“………”
凌怀瑾眼神坚决,“您打吧,只要能出气,别伤害念念就行。”
凌衡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出卖你,你还替她挨打?”
“这不是应该的吗?”凌怀瑾默了默,“我应该称呼您二叔的对吧,二叔,您就打吧,留口气就成。”
“呵。”凌衡冷笑一声,“朕懒得打一个傻子,将祈念单独关押,务必看紧,这个二傻子扔进冷宫好好反省。”
二人被带了下去,李公公的脸皱成一团,“陛下,您好像又上当了。”
“朕知道,那丫头打定了主意朕不屑对他俩动手,当真是和祈年一样狡猾。”
“只是这样一来,筹码好像不太够分量。”
“各位王爷还没离京,明日宣所有王妃和世子以及公主进宫商讨皇后一事,由两位太妃接见。”
“诺。”
京郊城外,夜色如墨,祈年独自走在寂静的小道上。突然,一群黑衣人如幽灵般出现,将他团团围住。
黑衣人个个身形矫健,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祈年心中一紧,但他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色。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
“你们不是天罡地煞!”祈年的眉头紧紧锁起,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目光犀利而警觉地盯着眼前这群步步紧逼的黑衣人。然而,这些神秘的黑衣人却仿若未闻一般,依旧沉默不语,他们迈着沉稳而又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祈年靠近。
祈年心中清楚得很,今日这场恶战恐怕已无法避免。他的右手不自觉地用力握住剑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做好战斗准备的同时,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逐渐靠近的黑影。
就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一名黑衣人毫无征兆地飞身跃起,如同一只矫健的黑豹向着祈年猛扑过来。祈年不敢有丝毫怠慢,身子迅速往一侧闪开,惊险万分地避开了黑衣人的这雷霆一击。趁着对方身形尚未站稳,祈年立刻抓住机会,手中长剑顺势一挥,带着凌厉的剑气朝那名黑衣人狠狠地砍去。
但这名黑衣人显然并非等闲之辈,其反应速度快如闪电,只见他手腕一转,用自己的剑身稳稳地挡住了祈年的攻击。与此同时,其余的黑衣人见机而动,纷纷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一同向祈年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瞬间,祈年便陷入了艰苦卓绝的鏖战之中。尽管他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剑术以及灵活敏捷的身手,但面对如此众多且实力强大的对手,他也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应接不暇。一时间,整个战场之上刀光剑影纵横交错,闪烁的寒光令人眼花缭乱;喊杀之声更是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祈年逐渐处于下风,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手中的剑舞动得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试图冲破黑衣人的重重包围。
然而,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刹那,一名狡猾的黑衣人瞅准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祈年的身后,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他展开了偷袭。此时已经疲于应对正面攻击的祈年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后背一阵剧痛袭来,原来是那名黑衣人锋利的剑尖无情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遭受重创的祈年痛苦地闷哼一声,随后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最终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很快就染红了他那件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触目惊心。
”带走。“为首的黑衣人淡淡的吩咐。
祈年在昏迷的最后时刻还是没能看到那黑衣人的脸。
恭亲王府
接到口谕之后,凌怀霖那原本俊朗的面庞瞬间被愤怒所占据,他瞪大双眼,满脸都写满了不服气与不甘。只见他紧咬嘴唇,双手握拳,对着恭亲王大声喊道:“父王!这明显就是要利用我们来牵制各府啊!陛下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想将我们置于死地不成?”
恭亲王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手中不紧不慢地转动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珠串,他的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愈发显得幽深莫测。听到儿子的质问,他微微抬起头,缓缓说道:“口谕上说是太子的意思。”
凌怀霖忍不住继续道:“皇祖父和皇祖母刚刚薨逝,太子便如此迫不及待,真是让人寒心呐!父王,如果我们再不采取反击措施,恐怕真就要成为他人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了!”
嫪亭赞同凌怀霖的看法,接着又看向恭亲王,急切地说:“王爷,世子所言不错,事已至此,王爷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呀!”
恭亲王沉默片刻,终于做出决定,他眼神坚定地吩咐道:“去通知承惠将军,让他今晚子时带领兵马悄悄入城。嫪亭,这件事情至关重要,由你亲自前去传达命令。”
“属下遵命!”嫪亭应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然后恭敬地向恭亲王行了个礼,转身快步离去。
直到嫪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凌怀霖这才收回目光,再次转头望向恭亲王,面露担忧之色问道:“父王……您这是真的打算放弃了吗?”
恭亲王长叹一口气,慢慢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枚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太子令牌,递给凌怀霖,语气沉重地说:“孩子,你拿着这块令牌去通知各个府邸,告诉他们不必进宫面圣。也许,这天命终究不属于咱们恭亲王府,为父认了……”说完,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惆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