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如若二位皇兄不动手,又不撤军,我江玄只能奉陪到底。”
言罢,江玄径直走下了大殿。
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丝毫不担心背后有人偷袭。
江玄清楚,就算死在此地,也不能向对方示弱。
大皇子和二皇子望着江玄那毅然离去的背影,相视一笑。
举杯轻轻一碰。
二皇子先干为敬,然后对大皇子说:“皇兄,咱们这戏还得唱下去吗?”
大皇子冷笑道:“等他兵力殆尽,让他彻底尝尝绝望的滋味,再让他灭亡,这游戏不刺激吗?”
江玄步出皇宫,踏上离城的路。
两边军队正驱散沿途的百姓。
可江玄依旧嗅到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这味道弥漫在周城各处,而那宫殿那么奢华。
江玄跨上骏马,心中信念更加坚定不移。
大皇子、二皇子,无论哪一个,都不能成为天下的主宰。
江玄没撤兵,反将三千兵马安置在外扎营。
每天安排士兵守卫。
一旦有挑衅,立即格杀勿论。
同时,江玄也忙于回城清点武器。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必定波澜不惊。
准备不充分,真打起来的话,对方可能因他今日的强硬,而采取更激烈的手段。
江玄猜得没错,此时周城和鲁城中,大皇子与二皇子正各自下令,将领练兵,准备进攻。
而江玄不在时,沈昭昭如常工作。
但生活有了些变化。
房子装修完毕。
沈昭昭东西不多,收拾完所有家当,一股脑儿装进大金杯里。
搬家都没请公司。
不过,由于沈昭昭常偷偷溜班。
今天胡老板说什么也不准他请假。
好在沈昭昭东西少,直接提着东西就离开了。
回到院子,预定的家具都送来了,床垫和其他软装配件也各归其位。
沈昭昭只剩下撕掉包装膜这些活儿。
大水缸被他先放进了地下室。
好在地下室的出口修的挺宽敞。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沈昭昭床下。
床板是可以移动的,它通过滑轨与床架相连。
进地下室要抬床板再拉出来,从里头出来则需顶一下床板再推出。
床装了滑轨,也不影响睡觉,不会滑出去。
床下是一阶阶楼梯,走下去很宽敞。
为了让搬东西更省力,这楼梯特地设计了一半是台阶,另一半则是斜坡的模样。
沈昭昭把大水缸牢牢绑在小推车上面,一步步慢慢推到了地下室。
忙完这些,她又出门把家里的地面全部清扫了一遍,需要清洗的物品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处理。
等到把洗净的物件都晾晒在院子里时,沈昭昭看看手机,才发现才刚到中午。
或许只有在不忙的时刻,人才能感受到那份不慌不忙的宁静。
这两天,沈昭昭完全沉浸在了忙碌之中。
直到现在,依旧没有江玄的一点消息传来。
江玄离开已经有整整两天时间了。
正忙活着,张婶听到声响,连忙爬上自家的梯子,朝沈昭昭的院子喊道:“昭昭!过来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