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见状,不想再节外生枝,连忙打圆场:
“古董玩的就是个新鲜,您也不缺钱,花钱买个开心嘛,这些老板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沈昭昭心里明白,对方就指望着卖出这花瓶捞一笔。
但他故意不去理会沈山丰投来的乞求眼神,
反倒是顺着胡老板的话接茬:“是啊,爸,您在外面随便一挥手就能赌上六百万,花两百万买个花瓶不过是小意思嘛。”这话让沈山丰一时语塞。
可他又实在拉不下脸提那几百万赌债和天天被人催的事。
可若不把这花瓶处理掉,自己可就真的一穷二白了。
站在门边,沈山丰狠狠心,对沈昭昭说:“你跟我来一下。”
沈昭昭跟着到了个人少的角落。
沈山丰脸上浮现出讨好的神色,
这是沈昭昭前所未见的神情。
但看到这一幕,沈昭昭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心。
不过他也清楚沈山丰来找自己的目的。
“又欠多少?”
“八百万。”
听到这个数,沈昭昭也忍不住头痛起来。
“八百万,怕是你公司一年的收益吧。”
沈昭昭这么一说,沈山丰愈发不耐烦。
他受够了沈昭昭随时随地都能讽刺自己的态度,
于是没好气地说:“这忙,帮也得帮,毕竟这是你家。”
沈昭昭听到这话,不由轻笑出声。
“我喊你声爸,你可别真当回事。这些年你对我讲的那些难听话,对我的苛刻,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不在乎吧?”
沈山丰脸色大变。
“你要是这样,可别怪我。”
沈昭昭只是轻松一笑:“张贵芳的事还没完呢,网上还喊着要人肉她,到时候你公司名声臭了,你更没钱还债了。我现在不追究,你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沈昭昭话音刚落,沈山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那个无论遭受多少责骂,总对家人保持微笑、逆来顺受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山丰内心颇感难以消化,他质问沈昭昭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然而,面对父亲的质疑,沈昭昭只报以冷笑。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当年是如何欺负我的,我可记得一清二楚。”
沈昭昭接着冷笑道:“出于最后一点父女情分,我劝你一句,这行水深得很,你这样的外行最好别掺和,否则我担心你会搭上性命。”
说完,沈昭昭手指门边,命令道:“出去。”
沈山丰只好默不作声,转身离去
。但这番话显然深深刺痛了他。
沈山丰立在门口,朝门垫狠狠啐了一口。
转身在外大声咒骂:“走着瞧!”
看着对方决绝的背影消失,沈昭昭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至少这几天,这个人不会再轻易现身了。
胡老板见状,走到沈昭昭身旁,不禁轻声感叹:“你这家人真是难伺候啊。”
沈昭昭不愿过多谈论这些人。
她只是对着胡老板轻轻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家这本经,我一个字都没读,直接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