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蒋老板的解释,沈山丰连忙摆出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礼貌回应:“蒋老板这里真是讲究得紧。”
两人交情不深,蒋老板见沈山丰一副商人派头,料想其学问不深,无意多谈,直接把话题引到了沈山丰手中的盒子上。
“既然来了,想必急用资金,咱们就先验货吧,没问题我今天就一次性结清款项。”
两人来到桌旁,沈山丰揭开盒盖,蒋老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大梁的物件?”
沈山丰自知历史知识有限,只好对蒋老板歉意一笑:“早年高价购得,说是大梁时期的,但鉴定人说不敢开具官方证明,怕惹是非。后来我找到山居的沈昭昭,她确认无误,我才考虑出售的。”
蒋老板听罢,感觉无懈可击,但仍眼神闪烁问道:“沈小姐我也曾打过交道,眼光独到。真是巧,您和沈小姐同姓,说不定百年前可是一家呢。”
沈山丰闻此对沈昭昭的高度评价,一时焦急,轻笑道:“沈昭昭正是我的女儿”
得知这层关系,蒋老板再次确认:“沈小姐是令嫒?那这东西应该错不了。不过上次有些话题未尽,看您也不甚了解这瓶子,我对这瓶子背后的时代故事颇感兴趣,不知能否引见沈小姐一面?”
这话一出,沈山丰略感为难。
如今沈昭昭行踪不定,自己去哪儿找她呢?
但蒋老板这态度显然是对瓶子还存有疑虑,若不请沈昭昭来确认,恐怕难以得到他的认可。
若东西卖不出去,家中之事便永无宁日了。
想到这里,沈山丰努力保持镇定,说:“小事一桩,我这就带蒋老板去见她,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沈昭昭正坐在江玄的床畔,心里多少还有些急躁。
毕竟,江玄此刻眼睛还没能睁开呢。
不过,她转念一想,还得琢磨琢磨,江玄一旦醒来,他的身份问题该怎么妥善处理。
正当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时候,手机微微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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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是有急事,哪知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昭昭,上回那个花瓶,我卖了八百万,但买家坚持要你亲自看看才肯付钱。”
沈昭昭读着短信,一股怒火不由自主往上冒。沈山丰这家伙,真是个惯于招摇撞骗的行家。
明明自己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他,那花瓶最多值八十万,他还敢诓人家说是八百万?
更过分的是,还打着自己的名号去行骗?
想到之前在沈山丰挂售的那个花瓶前见到的那位疑似蒋老板的人,沈昭昭心里不禁一紧。自己可不能再把蒋老板得罪了。
自己不涉足古董界倒无妨,但自己的老师和老板还在这个圈子里,不能让家里这些不省心的人破坏了正经人的买卖。
无奈之下,沈昭昭只好走出去,回拨电话:“在哪儿?”
“就在你院子里吧。”沈山丰这么一说,沈昭昭心里直骂这家伙不知羞耻。
为了摆脱干系,竟然把惹祸的地点选在自己家里,生怕蒋老板发现被骗后找他算账。
沈昭昭没吱声,直接叫了辆车往村里赶。
到达小院时,沈昭昭和沈山丰一前一后出现。
蒋老板刚从车上下来,看到沈昭昭乘的出租车离去,便打趣道:“年轻人,生活挺滋润嘛?”
这时,沈山丰摆出一副家长的姿态:“你又在外面胡闹什么?别以为爹妈不在,没人管你,就放肆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