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板眼神微微一收:“比你说的稍微高了那么一点,还算合理,但是我最近在搜罗另一样东西。”
沈昭昭眼睛里满是好奇。
胡老板在一旁解释起来:“最近新出土了块石碑,上面记载一面白玉镶边的青铜镜,说是大乾朝某个王爷献给神仙的供品,据说那镜子背面用了一种神秘的手艺嵌进了白玉,那白玉也是稀世珍宝。”
能把青铜和白玉完美结合在一起,
这样的工艺,听起来简直像神话一样神奇。
哪怕是见识广博的沈昭昭,也从没在史书上见过这样的记载。
沈昭昭一时之间,对这玩意儿生出了几分好奇。
“后面还写了别的吗?”
“碑文上没再多说,就提了有这么个东西。不过老古人说话嘛,爱夸大其词。但万一真有人找到了,这无价之宝不知能给那位带来多大的荣耀哩。”
安城这边,归降文书,第二天就送到了江玄手上。
随着文书一起的,还有块上等的好玉。
江玄瞅着这玉,质地极美,不由自主地想,这样战利品的光彩,应当属于沈小姐。
于是他召来了手艺精湛的雕刻匠,吩咐要千方百计把这美玉嵌进铜镜里。
若能把这铜镜赠给沈小姐,也算表了一番自己的感激之情。
匠人领命而去,江玄坐于城中,对着身旁的彭斌言道:“今夜继续出兵,此番若凯旋,当立碑一座,以告后人,仙女之恩,世代铭记。”
江玄前次带回的那些勇士,几日间已壮大至近千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坚如磐石,
尽管没有实体的屏障,却有着实打实的攻势。
今天的计划,便是继续南下,攻取溪城。沈昭昭驱车归家途中,白天的消息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事情归根结底,就是该不该替奶奶出口恶气呢?
毕竟,沈山丰也是奶奶身上掉下的肉。
哪怕是在奶奶最无助时将她推向绝境,但妈妈的心,往往不愿意责怪自己的孩子。
至于自己与沈山丰之间的那些恩怨,沈昭昭打算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
夜晚,查看了水缸,江玄那边还没回音。
运粮的车已来过,自己留给师傅后院树上的钥匙,他们已把粮食悉数堆放院内。
沈昭昭推着新购的小推车,将一些粮食送进了仓库,其余的全搬进了地窖。
适合的传送带还未寻到,目前只能借助木板,一点点往水缸里运送粮食。
搬了约莫二十袋后,沈昭昭揉着酸疼的胳膊回到地面。
将床复位,躺了上去。
心底那复仇的小火苗蠢蠢欲动。
如今苏家没再提沈山丰的事,或许是因为没鉴定师敢站出来担当此任。
小事说是打假,往大了讲,这是开罪两家的买卖。
万一两家日后重修旧好,成了亲家,那这打假的人岂不是自找麻烦?
沈昭昭思索间,手指又不自觉滑向苏家公司网站。
苏鹏飞的电话自然不在其列,但那里有能接近对方的方式。
左思右想间,竟沉沉入睡。
沈昭昭从不做梦,奶奶离世这么久,梦境中也未相见。
然而闭眼后,沈昭昭似睡非睡,只觉一双手,粗粝而温暖,紧紧握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