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晌午,笨港外海
十座耸立的岸防炮台伫立在笨港外海岸,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几公里外的海面上百余艘战船正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仿佛像是要硬闯此处的防御工事。
船队中不时还会爆发出一阵阵的怒吼,并且还会有几声炮声伴随。
“贤侄,咱们都已经在这里足足吼了三天了,不少弟兄们的嗓子都冒烟了,这何时是个头呀”
钟斌抬头看了看天空毒辣的太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问道。
这三天对钟斌来说,完全就是煎熬,因为杨三生下达了死命令,所有船只必须停留在海上,不准往笨港的方向靠去,并且所有人都需要不时的高声大喊。
只留下十余艘战船监视中左所方向和澎湖方向的动静,并驱赶来自于这两个方向的敌方侦察船只。
由于现下正是炎炎夏日,船只停泊在海面上,船上的人都快被烈日烤的快冒烟了,并且杨三生还不准所有人下船游泳降温,因此,早已习惯安乐生活的钟斌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最后,钟斌抵不过船上水手的不满情绪,只得跑到杨三生的旗舰来询问情况。
“二叔勿慌,咱们钓鱼总需要一些鱼饵,总不能光凭一根鱼竿钓鱼吧”
杨三生只是微笑的回答道。
此时的杨三生也早已热的不行,可是,他却不能抱怨,毕竟这次是他制定的计划,所以他需要坚持到底才行。
“贤侄聪慧,可二叔愚钝,如今这岸防炮台已筑好,咱们明明可以背靠岸防炮台御敌,何必在这里弄这些折磨人的事?”
对于杨三生的解释,钟斌是不满意的。
听到钟斌的回答,杨三生眉头微皱,不满的情绪在心中蔓延,但他的脸上却依然微笑着。
“既然二叔都这样问了,那小侄就告诉二叔吧。”
“洗耳恭听”。
“二叔应该知道,我父亲目前与刘香的关系,如今咱们与刘香虽谈不上敌人,但也绝谈不上是朋友。”
听到这里,钟斌点了点头,认可了杨三生的话。
看到钟斌点头,杨三生继续道。
“可在这海上,如若不是朋友,那终将会是敌人,二叔是否认可?”
钟斌稍微迟疑了一会,这才缓缓说道
“贤侄此话不假,在这海面上的确是非敌即友”
“既然如此,那咱们的敌人可就不仅仅只是郑芝龙了”
杨三生说到这里,钟斌大惊道
“贤侄这次想对付的人难道是那刘香!?”
“二叔所言不错,可最终来的是那刘香还是那郑芝龙,小侄也不敢肯定,但是小侄敢肯定,只要咱们击败了其中一人,另一人绝不敢再对咱们有非分之想,至少在短时间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