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大哥!关键在这个木盒子里!”
郑芝豹急忙说道,他可是看过盒子里的东西。
“这!这!这!这是!”
当郑芝龙打开木盒,看到木盒中的首级时,顿时呆住了。
“大哥!这是岛津光久的首级!”
一旁的郑芝虎看到这个首级,顿时就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大哥,快看看沈犹龙在信中说了些什么!”
此刻,郑芝虎急忙说道。
如今岛津光久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与萨摩藩必然不死不休,除非他们能交出杀害岛津光久的真正凶手,否则,这笔烂账必然算在郑芝龙头上。
很快,郑芝龙看完了沈犹龙交给他的信,喃喃自语道。
“难怪沈犹龙会对我说‘汝当自勉之’。”
“大哥,信中说了些什么?”
“沈犹龙在信中说,此番杨三生剿灭劫掠我大明商船的萨摩藩倭寇,功劳甚大,而我同为福建海防游击,无法护佑我福建商船本就是失职,如今命我整军待发,率舰队前往倭国,向倭国幕府将军斥责萨摩藩破坏两国海贸,并且沈犹龙已经派人上报京师,届时,等到京师的圣旨一到,便会派使者与我大军前往倭国面见倭国天皇。”
“什么!这不明摆着是让咱们去跳坑吗?!”
听到此话,郑芝虎大惊,如今岛津忠恒不仅死了长子,还损失了大量的水师,要是让他们郑家率领舰队前去,并且还拿着岛津光久的首级去面见日本天皇,摆明了是让他们承受萨摩藩甚至是倭国的怒火。
要知道,无论是萨摩藩损失的舰队还是种子岛上那些被屠戮的几万性命,如今可都是算在他郑家的头上,当初三家可是商量好一起剿灭杨家的舰队,如今郑家和平户藩的舰队完好无损,并且那些商船也顺利交易完毕,安全返航,唯独他萨摩藩损失惨重,这种情况对他郑家来说,完全就是黄泥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谁让前去与萨摩藩联络之人是郑家安排的人,要是他们交不出真凶,并赔偿损失,那他们郑家就得背上这口大黑锅。
可就算他们知道真凶是杨三生,难道他们还能跑到笨港去把杨三生抓出来交给岛津忠恒?再说了,萨摩藩损失如此严重,拿什么赔?把自家的船只赔给萨摩藩?还是抢杨家的船只赔给萨摩藩?想想都不现实。
“大哥!二哥说得对!咱们不能去!”
一旁的郑芝豹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去?呵!”
此刻郑芝龙心中怒火滔天,可随即就冷静下来了,冰冷道。
“不去,等着被朝廷抄家?还是我等再次落草为寇?”
“大哥此话何意?我等不去怎会被朝廷抄家,最多被那沈犹龙训斥几句。”
郑芝虎不解道。
“二哥此言差矣,刚刚大哥可说的很清楚,那沈犹龙已经派人去京师禀报此事了。”
不远处,郑芝凤突然走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