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原城,天守阁内。
此时,王明玉正在与寺泽坚高和松浦重信把酒言欢。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脸上有些醉意的王明玉,这才把此前埋在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二位都是我王某人招降的藩主,你二人若是控制了九州岛,那本将就能借此得到高升的机会,可偏偏那个该死的冯保,扶持了天草岛的那伙叛军,这分裂九州岛的功劳,本将可不愿与他人分享!”
一杯酒下肚,王明玉忿忿不平的说道。
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二人只是乖乖的听着,并没有贸然插话。
又是几杯酒下肚,王明玉继续道:“你二人应该知晓,本将驻守的虾夷岛,那虾夷岛根本就是一个苦寒之地,若是本将获得分裂九州岛的功劳,别说是济州岛,就连我军占领的朝鲜等地,都会交由本将管控,届时,有了本将的照拂,尔等在这九州岛上,还需要惧怕什么?!”
听到这里,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眼前一亮,王明玉此番说的不错,一旦济州岛以及朝鲜那些地盘都归于王明玉掌控,他们两人在这九州岛上,不就是横着走了吗?!
“将军是否想要除掉天草岛的那伙人?!”
寺泽坚高小声的试探性问道。
听到此话,原本眼神中有些醉意的王明玉瞬间清醒,目光凝视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寺泽坚高默不作声。
良久之后,王明玉挥了挥手,屏退天守阁内的闲杂人等,只剩下他,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三人在场。
“看来你二人已经清楚本将心中所想了。”
王明玉坐直身子,全然没有此前的半分醉意。
“为将军分忧,乃是下臣的分内之事。”
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二人齐声道。
其实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一直都有除掉天草岛叛军的打算。
其原因还是因为,当初他们在各自的领地屠杀天主教徒一事,并且天草岛叛军的根基就是宗教,而宗教最是蛊惑人心,同时,在天主教的教义当中,神权是大于君权的,因此,一旦天主教在九州岛上传播开来,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二人必然是最大的受害者。
若是等到天主教徒在九州岛上开枝散叶,届时,这九州岛,还有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说话的份吗?
至于加入天主教,那就是个笑话,他们加入天主教,只能屈居天草四郎之下,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名,如何会向天草四郎这个底层人低头。
因此,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二人认为,他们早晚会与天草岛的军队一战,只是现在碍于王明玉和冯保的压力,双方不敢表现出来,但寺泽坚高擅自决定把天草岛的军队拒之城外,已经说明问题了。
所以,王明玉需要做的,只是给寺泽坚高与松浦重信吃下一颗定心丸,让他们知晓,只要九州岛成功从德川幕府的手中分裂出去,到时候,谁控制九州岛,对明军来说都不重要。
三人的交谈直至第二日清晨,王明玉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乘船离开了南岛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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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冯保也在清晨时分,把天草四郎等人送上了岸,随即就乘船离开。
看着明军战舰逐渐远去,天草四郎及其麾下的大主教们,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
因为他们得到了冯保的许诺,只要能从德川幕府手中分裂九州岛,届时,九州岛是谁做主,明军根本不会过问,因为明军对日本的领土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