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什么遗言吗。”盾牌手已经举起了枪口。
“对不起…”
盾牌手闭上了眼,扣动了扳机。
“啪”!92式手枪的9毫米弹撕碎了这个可怜父亲的头盖骨,对不起的呢喃声戛然而止。
“砰,砰,砰,砰。”步枪手随机对着地上正在啃食林军脖颈的林夕也开火了。
步枪弹优异的穿甲性能毫无悬念的从林夕左侧太阳穴射入,击碎了脑组织和神经中枢,血浆和脑浆呈放射状飞溅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一点点的又因地球引力而滑落。随机步枪手朝着林夕的头部、颈部、心脏继续补了三发子弹。
林夕终于不再动弹,结束了这一切。
在确认两人均已真正死亡之后,步枪手和盾牌手立即转身走出病房,支援在走廊坚守支撑的赵铭。走出病房的那一刻,盾牌手深深的看了一眼这间布满残肢血肉的病房,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带上了门。
将这一切罪恶的关在这间病房里吧。
关门带来的风吹起了一张星巴克的纸巾,纸巾在空中无力的游荡几下后恰好落在了林夕的长发上,又滑落在已经冰冷的手背上。
来自恒星的温暖阳光依然投射在大地上,一束光从玻璃窗上的血污缝隙中温柔的照耀在紧紧相拥的父女尸体之上。
带着血迹与女儿祝福的纸巾,散落一地的熊猫香烟点缀着与父亲相拥着将头埋进他脖颈的女儿,趴在地上满脸血污而眼角却带着一丝解脱的父亲,永远定格在南丁格尔的微笑之中。
而在窗外,陈寒三人人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南丁格尔的雕塑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夕阳,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医院到处都是求救声,嘶吼声,惊慌失措的人群从旁边的往大门跑去,
住院部的大厅里乱作一团,时不时的响起步枪的枪声与物品被撞倒的声音,一些呆滞的感染者贴着窗户,抓挠着,嘶吼着,短短的一会儿,整个世界似乎都变天了。
“我们快跑!”陈寒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一瞬间作出了最符合此时的判断,立即朝身边两个还呆住的室友叫道。
他正看到住院部的防盗卷帘缓缓的升起。
“再不走待会就走不了了!”顾不上室友反驳,他转身拉着室友开始朝门诊部大楼跑去。
蒋龙和张浪也回过神来,三人跟着人流,一同朝门诊部大厅跑去。
此时门诊部大厅也不容乐观,在主要出入口,逃难的人群与逆流而上的武装警察与安保人员碰撞在一起,安保人员们举着盾牌留出了一条通道,
在武装警察的催促声中疯狂朝出入口挤着,住院部往门诊部的几个出入口此时传来了卷帘电机的工作声与链条与滑轮的摩擦声。
“嗡嗡嗡嗡。”…
“嘎吱嘎吱嘎吱。”
主通道的人群显然也发现了通往门诊部的道路即将被封锁,大家飞奔着想抓住最后的逃跑机会。
谁也不想留在医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