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寒却得理不饶人,被格开的剑刃向下猛的一划,又朝对方的大腿斩去。
“嘭!”竹剑击中护具的闷响传来。
陈寒趁着对方被击中有所僵直的一瞬间,立马双手抬起,猛的向教习的头狠狠劈砍而去!
而教习的眼中却闪出一丝戏谑。
“糟了!”
陈寒心知不好,却由于力量太大,已经来不及停止自己突击的动作。
教习被击中的左腿不动,而右脚立刻向前踏步,与此同时,教习的腰部带动起整个手臂将长剑狠狠的往左上一挥,原本劈向对方头颅的长剑被打偏了轨迹。
还不等陈寒变换剑式,教习猛的顺着击打的反作用力将剑刃狠狠的朝着右下方45度一挥。
同时整个腰部带动着整个上身与手臂同时向右旋转。
巨大的力量猛的自斜方击中陈寒的腰部。
力量甚至将突击的陈寒直接打倒在地。
陈寒痛苦的摸着自己的右腰,即使穿着护具,即使使用的是竹剑,但是教习的力量依然通过这些简单的武器狠狠的侵彻进入了他的身体。
他的骨骼发出呻吟,他的肌肉瞬间被打的红肿,他的皮肤也被打的毛细血管出血。
疼痛的感觉从腰部神经一路网上,最终化为了一个恐怖的脑部画出现在陈寒的眼里。
战场之上,他正在与教习对阵,对方的长剑猛的如同之前那般挥出,毛竹制成的剑变为了玄铁铸造的兵器,狠狠的将他的盔甲砍裂,并余威不减的将他从腰部斩成了两半。
“袈裟斩的刃要横一些,这样才不会卡在骨头里。”
教习收起了长剑,随意的指点着陈寒。
陈寒慢慢的爬起来,对着教习抱拳。
“多谢!”
“承让!”
教习点了点头,虽然他认为陈寒的剑技非常简陋,但是对方对剑理的领悟与剑心的修炼却很快。
欠缺的只是时间和经验而已,而这些对于陈寒来说并不缺,因为他还年轻。
“是个好苗子。”教习轻轻抚摸着剑。
陈寒知道对方要告知一些新的体悟了,连忙打起了精神。
“以道练剑,练剑即练心。”
“在剑术中,无理,无谓的打击都不会给对手造成太大的威胁。”
“所谓无理,便是不讲道理的攻击。”
“所谓无谓,便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攻击何处。”
“那么对手的心构,也就是心境,并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依然能很冷静的面对你的攻击,并利用自己的经验来应变你的攻击。”
“我之前常常告诉你要学会用心去攻击。”
“便是要你在保持良好而冷静的心境下,带动你的身体,牵动你的步伐,引动你的剑尖。”
“在打击前不断的试探对手,压迫对手。”
“让他在心理上感到巨大的压力后,露出破绽,最后给予全力的一击。”
“记住,是全力的一击。”